法子和郑家公子有了牵扯,太皇太后便不得不给这个恩旨了。郑家是她的母族,权衡一番,这道恩旨,她只能给。”
“娘,您怎么会想到……”傅瑶震惊的脸都白了,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只感觉自己的心噗通噗通跳个不停。
傅姜氏拿着茶杯的手也有些颤抖,“那除了这个,还有别的选择吗?你一个女孩子,真要当老姑娘?许家,我们已经不能做这个选择了,即便许家肯松口,娘怎么忍心让你做小伏低,再说许家现在也在风头浪尖上,我们再不能走错了。可郑国公府不一样,是太皇太后的母族,日后只会更显赫,即便太皇太后有一日去了,那新帝也得碍着一个孝道。”
“你若嫁到了郑国公府,即便国公夫人心里有什么计较,也得顾及郑侧妃吧,只要她心里有所顾忌,断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当娘的都是这样的心思,哪有不心疼自己女儿的,她若敢让你受委屈,娘这里也定绕不过郑侧妃。”
随着傅姜氏娓娓道来,傅瑶终于明白过来,娘亲打的什么主意了。
这主意虽说大胆了些,可确实不失为一条生路。
她忍不住抬眸看着傅姜氏,声音颤颤道:“娘,这样真的可行吗?”
可不可否认的是,傅瑶心里也泛起了阵阵涟漪,是啊,而今也唯有这法子了,她和许三少爷御赐的婚事,只有这样才能让太皇太后心甘情愿的给她道恩旨,而又因为有郑涟在,在郑家,她也不至于受了委屈去。
这法子,真的高明极了。这些日子在她头上的阴霾,一下子似乎都退散了。
“怎么不行?你这孩子,这怕是最好的法子了。我们只要好好谋划,做的滴水不漏,一定会给郑家一个措手不及的。”
“只要你有个好归宿,娘也不至于日日忧心,怕你当了老姑娘。”
傅姜氏言语间也是难掩欢喜,似乎已经看到女儿出嫁那日,十里红妆的场面。
这边,傅姜氏母女豁然开朗,另一边,许姝这里却来了客人。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二太太萧氏。
这昨个儿五姑娘来信之后,萧氏这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尤其外头还传言,老爷即将致仕,她寻思再三,还是忍不住叨扰郡主来了。
“郡主,你也知道五姑娘的脾气,老爷这般态度,她怕是会因此怨怼老爷,这若受了什么刺激,做些什么疯狂的事,我只这么想着,心里就不安的很。”
萧氏这话其实是意有所指的,当年孟姨娘的怎么去的,这事儿大家都心知肚明。五姑娘那时那么小就能下那么狠的心,而今,贵为宫里的太妃娘娘,新帝又格外亲昵,这若一个不好,再生了什么别的心思,她就怕许家招来祸患。
要知道,人心难测,五姑娘又那么好强,虽也读了不少书,却也因此愈发偏执。
所以,犹豫再三,她还是来了郡主这里讨些主意,哪怕扰了郡主的清闲,她也不得不来这一趟。
“太太权且放心,别信外头那些流言蜚语,爹爹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何况,还有王爷在,岂会置之不理。”
闻言,萧氏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是落地了,郡主既然这么说,那自然是有计较的。其实,在她看来,也不奢求老爷还能高高在上,许家一如往日的显赫,只要老爷好好的,一家人好好的,别的倒是其次。
只是想到宫里的蕙姐儿,她这心里,多少还是觉得唏嘘的很。她添乱倒不怕,怕就怕她不怀好意,仗着自己如今地位不同了,就胡乱来。
之后,萧氏又说了些府邸最近的事情,当然这其中也不免提到了二房的新媳妇谢氏。
虽谢氏已经和翊哥儿往西北去了,可家里对于这个晚辈,都喜欢的很。就连挑剔的老夫人,也都暗地里对谢氏赞赏不已。
“有谢氏照顾翊哥儿,我和你爹爹也就放心了。只是西北毕竟是蛮荒之地,多少会有些艰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