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的看着自个儿这外孙女婿,神色淡淡,却并未主动打破眼前的平静。
空气瞬间变得凝滞起来。
就这么足足过来半柱香的时间,才有丫鬟进来上茶。
高宁大长公主指了指身侧的檀木椅子,让他坐下。
高宁大长公主轻抿一口茶,冷笑一声:“王爷御前请旨,未免太没把我放在眼中,可王爷若真的以为你真的能为所欲为,那便太过自恃了。”
“王爷这些年常年驻\扎西\北,许是不知,其实我早有意把姝儿指给她二表哥。姝儿和她二表哥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断不会让姝儿受任何委屈的。就是到现在,他那房里,可连一个丫鬟都没有。我这么说,王爷可懂我的意思。”
傅祈钰笑笑,也没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字一顿道:“大长公主殿下何以就认为,这些本王就给不了?本王也不是未必什么人都能看在眼里的。否则,也不会这些年都未娶妻。本王承认,本王娶清溪郡主,确实是有私心。可比起她背后的许府,定国公府,其实本王真正的私心,却是想看看,一个女人和自己并肩而立,睥睨天下,那是何等畅快的感觉。”
“你!”高宁大长公主虽早知傅祈钰的狼子野心,却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丝毫都没有遮掩。甚至是,这么自傲。
傅祈钰微微眯眼,继续道:“殿下,这些话,本王本不欲这么快就摊牌的。可本王还是说了。怎么,这算不算坦、诚相待?”
“本王原还想着等郡主及笄之后,再提亲。可本王等不起,不管是东宫,还是殷二公子,本王都不能给他们任何的机会。本王看上的人,谁都抢不走。”
高宁大长公主身份尊贵,哪怕是成元帝,在她面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从未有一个人,敢在她面前说出如此猖、狂之言。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祈钰,“你如此费尽心机的求娶姝儿,可你问过姝儿的意思吗?姝儿自小就在这京城,从小锦衣玉食,接触的也都是京城勋贵。那西、北莽荒之地,你如果敢说,你不会让她受委屈?”
傅祈钰眼中闪过一丝寒意,半晌,他似笑非笑道:“殿下,您之所以说出这些话,看来您并不怎么了解清溪郡主。在本王看来,清溪郡主巾帼不让须眉,绝对不会是一丁点儿苦都吃不来的娇弱女子。至少,在本王和清溪郡主的几次接触中,郡主可以称得上是智勇双全。”
高宁大长公主身子猛地一僵,屋子里瞬间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许久,高宁大长公主暗暗叹息一声,“我不敢要求王爷一生一世一双人,可王爷能答应我,若姝儿有一日,过得不快乐了,王爷能否放手让她离开。”
镇北王挑眉看向她:“殿下是在介意太后的懿旨?”
高宁大长公主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妾室,我何须放在眼中?何况,即便没有太后的懿旨,王爷日后身边定也不会只姝儿一人。我虽然老了,却也不至于老糊涂。”
“只是,我很难相信王爷的深情,所以,我只要王爷一句话,王爷应是不应?”
原以为,这个话题会无疾而终,却不料,傅祈钰接下来的话,却是让她大为震惊。
只见傅祈钰手中一用力,茶杯应声而碎,随即而来,便是滴滴鲜血,高宁大长公主一时怔住,刚想叫人进来,却听傅祈钰一字一顿道:“清溪郡主既然注定是本王的王妃,本王今生今世,绝不会给她离开的机会。不过本王可以对天发誓,绝不辜负与她。所生子女,也必是嫡出。如有违背此誓言,就如此杯。”
高宁大长公主确实是琢磨不透眼前这镇北王了,纵是朝中那些老狐狸,也未让她这样的精疲力尽。
半晌,她沉声道:“王爷最好记住今日之言,若有违背这誓言,不管王爷到时候真的身居高位,我也会派人带姝儿离开的。王爷莫要太小瞧我定国公府的根基,也不要小看,我的决心。”
高宁大长公主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