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祖宗呢,太、祖爷开国时,靖南王率先投降,得以封异姓王。可这些年,若没有他的打点,就靠他每年的岁贡,圣上能丁点儿都不疑心他们靖南王府。
“好一招瞒天过海。老王妃这是看太子要倒了,怕和我们许家牵扯不清,跟着遭殃了。”
朝堂争斗,他最是熟悉不过。可这也太可恨了。他好半晌才平息了心里的怒气,一字一顿道:“婉姐儿既已回京,那借着这机会,便暂且先别回靖南王府了。好生休养着身子。”
闻言,许晟平一脸诧异,有些琢磨不透二弟的意思。
许晟阳冷哼一声:“这些年,不是没人暗中参靖南王府和西南蛮族勾、结,都被我给拦下了。这次,这折子若是捅到圣上面前,我倒要看看,靖南王如何做解释。”
成元帝自然不会有平定西南的雄心,可难保不会派人分靖南王的权。那司礼监掌印兼禀笔太监,他那些干儿子若是往西南去,靖南王也该头痛些日子了。
否则,靖南王府当真把他们许家当软柿子捏了。
许晟平原就咽不下这口气,这会儿听二弟这么一说,差点儿拍手称赞,“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别让我知道世子爷也牵连其中,若真有一日让我瞅出端倪,纵是和离,我也不允许婉儿再回去受委屈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萧氏进门的日子。
这天才刚亮,许姝就起身了。在琥珀的侍奉下,穿戴整齐。虽然萧氏是父亲的继室,因为娘亲的缘故,许姝心里不见得真的就有多欢喜。可二房难得大喜的日子,毕竟不好让人看了笑话。
“郡主,您真漂亮。”
许姝微微勾勾唇角,没有说话。
父亲要娶萧家大姑娘的消息前些日子就传了出去,整个京城,瞬间就沸腾了。虽说是继室,可父亲是内阁首辅,萧氏不过是丧母长女,又不得那高氏喜爱,能侍奉父亲,在外人看来,已经是极好的命了。
当然,除了这些传闻,许姝这个如今的清溪郡主,自小被高宁大长公主娇养在定国公府,前些日子又回了许府的二房嫡出的女儿,也被推到了风头浪尖上。
大家唏嘘萧氏命好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暗暗嘀咕,说府邸若是只有庶出的子女倒也好说,偏偏,还有清溪郡主这么一尊大佛,萧氏入府之后,怕是举步维艰呢。
谁不知道,清溪郡主的脾气向来大的很,人又孤傲,纵然清溪郡主故意为难了萧氏,萧氏一个继室,还敢委屈不成?
许姝真要被外面这些有模有样的流言蜚语给惊着了,她不免有些啼笑皆非,觉得现实果真比那些话本里的故事要有趣多了。
或许也是因为这些流言蜚语,从今个儿一大早起,许姝就觉得院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好像,她真要和那萧氏打擂台似得。
就连琥珀,也故意挑了圣上从宫里赐下的大红色金丝鸾鸟绣纹比甲要给她换上,许姝调侃几句,她才断了这心思,转而拿了另一件紫色凤穿牡丹比甲,月白色挑线裙。
“都慌什么?还怕我在萧氏手里受了委屈不成?”
这些担心自然是多余的,别说许姝现在是郡主之尊,即便没这封号,萧氏也不敢生了别的心思的。可琥珀毕竟侍奉自家郡主这么多年,难免关心则乱,就想着在萧氏入府第一日,就在气势上让她掂量掂量自己。别做出什么僭越的事情来。
另一边,翠微院就没这么和谐了,昨个儿夜里,孟氏辗转反侧,彻夜未眠。
今个儿这样的日子,虽说老爷的意思,不让大办。可总也是有个章程的。孟氏既然已经想明白了,不能因着这事儿让老爷觉得她小家子气,就自告奋勇,大婚这日由她来张罗内宴。孟氏的意思很明白,后院就这么几个人,李姨娘又是个拎不清的,自然该她来费心。
没想到,她才说出来,许姝就给否了。说她身子才刚好,还是静养些日子为好。今个儿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