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为难的道明了来意。
“就是说祖母寿辰那日,太子殿下也会来了?”许姝很想照照镜子,自己此刻是什么表情。
上一世,她从东宫到禁宫,日子过得忐忑。
其实太子刚复位那会儿,她的日子过得倒也精致。可慢慢的,成元帝又隔三差五的把太子叫到跟前训斥。
她在东宫,也是惶惶不可终日。生怕又一道旨意下来,太子被废。
这之后,成元帝不知是厌恶了看太子那张脸,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也不叫太子到御书房了,可每日乾清宫的太监都会拿着明晃晃的圣旨过来。而她和太子殿下,还有东宫众人,都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挨训。
那个时候,她真的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甚至比被圈禁在禁宫,都让她觉得喘不过气儿来。
对她来说,日子似乎就看不到头,仿佛一把剑悬在头顶,她宁愿成元帝赏她一杯毒酒,也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小太监训斥了。
她自小被娇养着长大,可太子却早在第一次被废黜之时,体验过了。
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几近疯狂,“父皇不敢再废了我的,你放心,日子快要熬到头了。父皇吃了那么多的香、丹,身子早就垮了。我就不信我熬不过他。”
“到时候,你就是皇后,大曜国最尊贵的女人。到时候,我一定给你撑腰,再不会有人让你受委屈了。”
即便现在回想起这些,许姝都想落泪。她是骄傲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和太子哥哥有什么关系。
太子哥哥残、暴,阴晴不定,可这些都是因为成元帝的废储之心。而且除了宁家人,谁都不知道,太子哥哥患有风疾。
严重的时候头痛不可忍,许姝曾经亲眼看过宁家请了民间的莫神医给太子针刺放血。
所以,对于太子殿下,她一直以来情绪都很复杂。一个自小就被立为储君的太子,却被自己的父皇那么压制,换做是自己,都会疯、掉的。
若说上一世她遭的那么多痛楚,其实并不都是太子哥哥的错。如果真的要找罪魁祸首,那便是成元帝。如果没有他那道旨意,她不会入宫。
而这辈子,许姝已经想好了,她一定要离宫廷远远的,她绝对会在成元帝那道旨意之前,把自己嫁掉的。哪怕门第低些,她也不要再重复上一世的难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