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说着,将手机递了过来。
乔岩为其分析了下县里的局势,并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宋文琦沉默了足足几十秒道:“乔岩,你提醒得非常及时,我也很乐意和曹书记搞好关系。可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不仅得请示总部,还得召开股东大会研究。这样吧,给我点时间,过两天我就过去。”
聊完此事,乔岩转移话题道:“关总,您和王江勇关系如何?”
关宏志抬起眼皮道:“还行吧,十几年的感情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和他沟通?”
乔岩心里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之前接触的身份是王雅的父亲,那时候觉得还不错,谈吐儒雅,彬彬有礼。出任县长后,还想着以他和王雅的关系会更加亲密,结果大错特错。将他踢出县委办,贬到广安乡,还人为设置各种门槛处处打压。
乔岩无法理解王江勇的种种行为,从来没得罪过他啊,为什么要如此针对。深入了解后,才发现此人是个十足的烂人。花天酒地,莺歌燕舞,能力水平一般,说话粗鄙不堪,尤其南海之行发生的匪夷所思之事,人设彻底崩塌。怪不得王雅对其恨之入骨,王雅母亲和其离婚,估计很早就这样子。
乔岩想不通,为什么这样的人能够得到重用,反而像丁光耀那种干实事的人不能善始善终。在王家沟村闲置的那段时间,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直到翻看下李宗吾的《厚黑学》,似乎找到了奥妙。
善不为官,仁不从政,正直的人看到的世界永远是光明的,而官场就好像角斗场,阳光照过的地方往往是振臂高呼的胜利者,却很难窥探到人性的险恶和凶残。善良仁义者,很难在血腥残酷的斗争中存活下来,相反兽性爆发,用最原始手段直奔要害,才能从千军万马中脱颖而出。
乔岩很佩服关宏志的精力和体力,一大把年纪比年轻人都玩得花,有钱果真可以为所欲为。他半开玩笑地道:“关总,没打扰您的好事吧?”
关宏志带着他来到茶社,丝毫不避嫌,精神抖擞道:“哎呀!年纪大了,体力跟不上了,要在年轻的时候压根不是事。就这样,平时各种名贵药材补着,照样力不从心,年龄不饶人啊。”
换做别人乔岩会大跌眼镜,放在关宏志身上一点都不惊讶。笑着道:“男人看来还得抓紧,趁年轻多活动,哈哈。”
关宏志跟着笑了起来,指了指道:“你要需要,可以带走,在我这里也行。”
乔岩连忙摆手道:“我可不敢夺人之爱,蹦说您,我三十不到都感觉没什么兴致了。尤其是今年,忙起来连轴转,压根顾不上想这些。”
关宏志靠着沙发点燃雪茄,翘起二郎腿道:“可不能有这种想法,年轻人嘛,就应该血气方刚,精力旺盛。我知道你有什么顾虑,回头让梁航带你去上海玩几天,好好放松一下。”
“谢了,回头再说吧。”
乔岩不想耽误时间,切入主题问道:“您今天下午见曹书记了?”
“嗯,聊了一个多小时,聊得很愉快。当我提出参与旧城改造项目,他含糊其辞,没说不行,也没同意,看来还需要进一步沟通。”
曹政军想要在金安县立足,离不开本土势力的支持。像关宏志这样的金主,他是不会得罪的。乔岩又问道:“那你和他说要捐钱的事了吗?”
关宏志眯着眼睛道:“说了,他没开口。”
如此关联起来,乔岩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道:“关总,我今天也说了,他同样没开口,您觉得为什么呢?”
关宏志顺着思路往下想,半天道:“怎么,嫌捐得少?”
乔岩点头道:“估计是,他没有表态,是在测试您的诚意。对我而言,这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可放到整个旧城改造工程上,九牛一毛。您想投石探路,不如诚意给的足一些,或许能换来不可估量的价值。就算您不参与,作为一个本土企业家,应该支持家乡的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