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了三公里左右,从乡道变成了村道,路窄的仅能过去一辆车,要是对面来车,还得找个宽敞的地方停靠一边错车。而且村道弯弯曲曲,一路爬坡。刘鹏程的驾驶技术极其娴熟,踩着油门猛冲,眼看要飞出去,一搂方向盘,轻松拐过来,比坐过山车还惊险刺激。
“你这是老司机了吧?”
刘鹏程知道他要问什么,嘿嘿一笑道:“不算老,前年拿的驾照。来了广安乡后经常自己开车下乡,这条路已经很熟悉了,闭着眼都能开过去,你有点害怕?”
乔岩笑道:“那倒不至于,挺刺激的。”
“你刚来,还不熟悉,等过阵子熟悉了,开起来就有感觉了。”
乔岩饶有兴趣问道:“你来广安乡几年了?”
“去年事业编考进来的,快一年了吧。”
去年,丁光耀招了一批事业编,给各个乡镇和单位补充了后备力量。这一做法,让金安人民拍手称快,连连叫好,解决了一大批待业青年,有机会吃上了公家饭。
在金安这小地方,再好的工作都不如带编制的,哪怕是有钱的大老板,挤破脑袋想让子女进体制。这份工作工资虽低,但安稳清闲,社会地位又高,可以说北方的考公热从来没冷过。
“你原先在哪工作?”
刘鹏程道:“在深圳,一家企业工作,都做到组长位置了,工资每个月七八千,我爸一个电话打过来,让我回来参加考试。我不回来,他跑到深圳把我绑回来,没办法,只能服从。还想着应付一下,结果考上了,就留下来了。”
第一次见面时,乔岩看他的衣着打扮就与其他人不一样,浑身耐克,脚上穿着还是空军一号,用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右手臂戴着欧米茄手表,头发梳得干净利索,挺精干的小伙子。原以为比他小,结果一问比自己还大三岁,今年都三十一了。
刘鹏程无奈地道:“因为这份工作,和我女朋友分手了,实在没办法,我拗不过我爸,他们觉得这份工作稳定体面,在外面混得再好都是打工的。”
乔岩笑道:“那你现在安心了吗?”
刘鹏程长叹一口气道:“不安心又能怎么样,反正都回来了。不过也挺好的,工作不累,时间自由。你也看到了,乡政府几乎没人,好多人都不上班,就算上班的,打着下乡的旗号钻进村里喝酒打牌去了。我刚来时不适应,现在好多了,你很快也会适应的。”
乔岩突然想起刚才那个女人,饶有兴趣问道:“冯琼是副乡长?”
刘鹏程扭头诧异地看着他,道:“你都和冯乡长见面了?怎么样,那身材火辣吧?”
“看前面,能听得见!”
刘鹏程哈哈大笑道:“冯乡长可是咱们乡的一枝花,男人见了都垂涎三尺。到了晚上,她窗户底下爬着都是男人,都想窥探她那火辣的身材。包括石书记,早就想对她下手了,怎奈人家不吃那一套。有一次石书记喝多了,晕晕乎乎闯进宿舍,进去就要霸王硬上弓,冯乡长直接把脸给抓破了,哈哈,后来就老实多了,但依然贼心不死。”
刘鹏程说得眉飞色舞,似乎他也感兴趣。提及这个话题,滔滔不绝继续道:“除了冯乡长,还有宣传委员马晓梅,脸蛋身材没冯乡长好,但很骚啊。她可是练舞蹈出身的,那身子骨,可软了,咔!一个大劈叉,然后来一个后翻空,可带劲了。她今天不在,等你见了就知道了。”
“还有一个民政员徐晴雯,卧槽,更浪!乡里的男人估计都睡过,当然我除外啊,看不上她那种货色。就在我隔壁住着,那叫床声,能把王家沟的狗都能引过去。”
乔岩听过乡镇的故事,男女关系就是摆在桌面上的谈资,男女都不避讳。刘鹏程才刚来几天,已经成了老乡镇了,谈起这些事头头是道,毫不觉得有什么。
乔岩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广安乡也很乱吗?”
“乱倒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