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懂得关心别人,每一个细小举动都深深感染着他。或许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特别渴望过上这样的生活。哪怕是一碗方便面,都无比感动,无限感慨。
白雪似乎习惯了他光着膀子的模样,坐在一旁道:“以后别逞能,你那样喝酒快吓死我了,真要是有个意外,我可担不起。”
乔岩一边吃一边道:“还不是为你多争取点投资嘛,没事,我的酒量自己清楚,是不是出洋相了?”
白雪白了一眼道:“你说呢,那么多人……”
乔岩没有丝毫羞愧,淡淡地道:“无所谓,都自己人,那我怎么在你这儿?”
“呃……还说呢,本来是要送你去医院的,结果你死活不去,也不上车,最后没办法了,只好把你弄回来了。吐得我家里都是……难道闻不到吗?”
乔岩吸着鼻子嗅了嗅,一本正经道:“没有啊,挺香的。”
白雪低头莞尔一笑,眼神不自觉地落到他身上,又赶忙移向别处。
乔岩三下五除二吃完,顿时觉得浑身有了劲,抽出纸巾擦了擦头上的汗,又端起水簌了簌口,打开窗户吹着习习夜风。窗外,月光皎洁,繁星点点,不远处的树木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音。不时传来几声犬吠蛙叫,乡村的生活宁静而惬意。
乔岩征求了白雪的意见点燃烟,用毛巾遮挡着身体站在窗前,问道:“这里没有你家好吧?”
白雪望着窗外轻柔地道:“还好,这里和我家很像,有山有水有林有田,不同的是,这里很多杨树槐树,我家门外是竹林,屋后有一条小溪,还有稻田。”
乔岩回头看着她清澈而深邃的眼睛,道:“你家一定很美,想家了吧?”
白雪失神地点点头,嘴唇微微搐动,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
从农村走出来的名牌大学研究生,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留在大城市,改变家族的命运。而白雪,偏偏选择了一条旁人无法理解的路,就连乔岩都替她惋惜。本来南江省就偏远,又钻进更加偏远的山沟沟里,她到底图了什么?
迷迷糊糊中,乔岩嗅到了一阵淡淡的幽香,他努力睁开眼睛,置身于花的海洋里。深紫色的郁金香随风摇曳,沿着田垄高低起伏延伸向远处。花海中央伫立着一个小木屋,旁边有个戴着草帽的稻草人。夕阳西下,天空染成了金黄色,折射出的光线铺洒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
突然,白雪出现在沙滩上,穿着一袭白裙戴着遮阳帽,光着脚丫子,面带微笑向自己奔来。乔岩张开双臂,等待着心爱的人。跑着跑着,白雪霎时变成了叶婷,她泪流满面,大声呼喊着扑进了他的怀里……
乔岩猛地坐起来,才发现刚才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看到坐在旁边一脸茫然的白雪,他揉揉发胀的脑袋,看看四周,居然在白雪宿舍。
“我怎么在这儿?”
白雪松了口气道:“总算醒过来了,怎么在这儿,你忘记了吗?”
乔岩头疼欲绝,胃里还在翻江倒海,感觉又要吐,赶忙跳下床要开门,白雪指着旁边的门,他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上一阵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吐了几口酸水差点难受倒地。
缓了缓,他摇摇晃晃站起来,趴在洗脸池上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渐渐地回忆起昨晚的事。用冷水洗了把脸,伸手摸毛巾时,白雪顺势递过来,站在一旁关心地道:“好点了吗?”
乔岩身体感觉被掏空了一样,站都站不稳,一个踉跄差点倒地,白雪急忙扶住。她瘦弱的身躯哪能扛得住大块头,憋得小脸蛋通红,才把如同面条的乔岩拽起来。
乔岩扶着墙缓了会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闭着眼睛问道:“几点了?”
“三点多。”
乔岩眯着眼睛看了看窗外,漆黑一片。努力站稳笑了笑道:“对不起啊,喝多了。”
白雪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脸颊瞬间绯红,低头羞涩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