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很快要调走,咱们之间没什么。等我走后,你想怎么干就怎么干,绝不拦着。但眼下是你我关键时期,这件事必须妥善解决。”
“事故发生后,我立马安排封锁了现场,知道的人并不多。两名死者就是本村人,已经上门和家属沟通解决,基本同意补偿方案。我的意见是,这起事故悄悄地处置。”
丁光耀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对方,江国伟不顾情绪接着道:“你放心,市里省里我去想办法摆平,绝不会留一丝痕迹。尸体马上就运走火化,不让家属见面,赔偿款今晚都到位。村里的人也不会乱说,毕竟这座煤矿养活了一村人,真要关闭了就断了他们的生计。”
丁光耀一阵冷笑,蔑笑道:“你这是打算瞒报吗?”
江国伟原本打算悄悄解决,没想到丁光耀这么快就得到消息回来了。果断地道:“对,正如你所说,该煤矿证件不全,不能让上面知道。另外,金安真的出不起事了,这接二连三的事故,对你,对我,对金安县,都没有好处啊。”
丁光耀哼笑道:“你也知道接二连三出事故,那为什么允许这样的煤矿存在呢。我不同意你的处理意见,瞒报事故这是犯法的,将来一旦败露追查起来,果真能逃脱责任吗?事实就是事实,没必要掩饰,当领导的,应该能明白这个道理吧。”
江国伟有些急了,拉着道:“老丁,上次市委冯书记和我谈话,说年底换届时给我调整,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出任何事。当然,复工复产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这件事你无论如何得帮帮我。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拜托了!”
江国伟重重地握了下手臂,丁光耀沉默片刻道:“国伟,明知道要动你,那为什么非要捅娄子呢。我很想帮你,对不起,这件事没办法。”
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烈日当照,晚上天气骤变,一阵狂风过后暴雨来袭,下得特别大。远远望去,如同白素贞水漫金山,整个城市仿佛要湮没。
不知是巧合,还是天意,每次出事总会狂风暴雨,像是演电视剧似的,故意制造紧张气氛。这次小庄煤矿出事,可没有上次曙龙煤矿那么幸运,已经有了明确的消息,有人在井下触电身亡。
就在前些天,省里刚刚约谈了丁光耀,紧接着县长江国伟下达命令全县煤矿企业复工复产,这才两天功夫,又出了煤矿事故,而且是很严重的责任事故。
接连不断出事,金安县又要推到风口浪尖上。
由于没车没司机,丁光耀给南投公司王江勇打了电话,直接借走他的司机和车,马不停蹄往金安县赶去。
路上,丁光耀通过手机了解小庄煤矿的救援情况。比起之前煤矿事故,这次简单明了,因设备检修不到位,加上工人操作不当,当场触电死亡两人。
等他们赶到小庄煤矿时,人已经拉了出来,摆在简易工棚身,腿和脚还在外面露着。豆大的雨点落到铁皮工棚上发出剧烈的响声,不知是为他们喊屈,还是送行。
乔岩看到两具冰冷的尸体,尤其是雪白的盖布与黑黢黢的煤泥形成剧烈反差,无比震撼,令人惊悚。两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没了,其中一个才二十多岁,刚刚结婚不久。
县长江国伟不知啥时候来的,和常务副县长程云舟坐在会议室一脸愁云分析研判。安监局局长马庆辉、公安局局长曲江海相关人等站在走廊里等候。看到丁光耀,纷纷将手中的烟丢掉,立正稍息投来焦急畏惧的眼神,谁都不敢上前主动说话。
丁光耀一把推开会议室门,江国伟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烟掉落。程云舟更是满脸惊慌,畏畏缩缩站了起来,不敢开口。
丁光耀环视一圈,锋利的眼神落在江国伟身上。这起事故,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不是他下令复工复产,也不会再次发生事故。
丁光耀坐下来,江国伟冲着程云舟挥挥手道:“你先出去,让闲杂人等都躲开门口,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