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新房做准备的小两口。
一不小心,甚至稀里糊涂地构想起来。
“好像现在侧吸油烟机出现得比较多噢。”
“侧吸没顶吸实用,只是好看而已。”
“诶——你看这个收纳很棒啊,床下面都是储物空间。”
“是哦,就是床高了点,不过还蛮便利的。”
某个样板客厅里,谢闻走到几步之遥的地方看架子,邓芮茗则坐在沙发上感受舒适度。直到一对真情侣也跑来坐下,她才反应过来臆想有多魔幻。
现实与想象的区别就是,人家可以毫无顾忌地大方谈论对未来的畅想,而自己只能在脑内勾勒出大概的形象。
一不小心有点泄气。
身旁的小情侣不断探讨,未免打扰他们,她赶紧起身离开腾位给其他人。
“走吧,去前面看看。”她拍拍谢闻的肩,示意他向前行走。只是没走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往刚才留步的方向望去。
谢闻注意到她在开小差,好奇问:“你在找什么,是不是看上什么东西了?”
她摇摇头,收回视线,随口回答:“没有,就是在想以前也好喜欢逛宜家啊。”
“以前?”他也转头张望了几下,调侃道,“你该不是想说那会儿总是喜欢拉着陈睦来逛吧?”
邓芮茗眼皮跳动,刹住步子,“你怎么知道的?”
他坏笑,“小姑娘不就喜欢干这种事吗。什么跟喜欢的人逛家居市场……”
她一巴掌拍上他的臂膀。
“闭嘴吧,没人当你是哑巴。”被戳破心思的她摆出恶脸。
不过他说得没错,这大概能在“和喜欢的人一起做的事情”里排名前十。
谢闻弯腰凑到她面前坏笑,“哇,还真说中啦。”
邓芮茗推开他,假装正经,“构想一下未来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别说你从前跟张诗婷在一起的时候没这么做过。”
“做不做都一样。”他随手捞起一个云朵抱枕翻看,又放回去,话语平静得听不出一丝感情,“把日子规划得再完整,她也没有兴趣。”
不是没有蠢到心血来潮定了个大计划,结果只是感动了自己,无聊了对方。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得不到对方同等热情的参与,再坚定的意志都会动摇。
最后,信心全然丧失。
邓芮茗拾起来捏了两下,似是要把云朵的笑脸捏得更欢,“而且每次拖着他来,都走马观花很不耐烦。总说嫌弃人多,东西质量一般,其实就是不想逛。搞得我也一包火,又不好发脾气怕他觉得我事多。”
她把抱枕往车里一丢,继续漫无目的地走,“所以分开以后,再没来过。心理洁癖这种东西,可不是说着玩玩的。”
“难怪你刚傻站在门口不肯进来。”谢闻恍然大悟。
她皮笑肉不笑地牵牵嘴角,没接话。
不只是宜家,还有从前一起去过的每家餐厅都不再踏足,甚至大放厥词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去。
最初是怕触景生情,光是想想就能勾起许多不开心的经历。顺便夹杂一点恐惧,担心会有重遇的可能,生怕受到他的冷眼。不过当想通了,所有伤心就又被愤怒取代。凡是有过共同回忆的地方,都添上了恶心的标签,不可抑制地将对旧人的厌恶强加于地点之上。
邓芮茗跟在后头,这边看看那边摸摸,对家居物品的兴趣说失就失。心眼太小的结果就是,从前的事情一旦蹦出,与之相关的情绪也连带着一跃而出,挡都挡不住。
谢闻大概比较心大,不像她容易被刺儿勾住,还悠闲地拿起一副碗碟问她意见。
“还行吧。”她瞟了眼,随口答道。
他换了一张盘子,“这个呢?”
“一般般。”
他不厌其烦,几乎将架子上的瓷盘拿了个遍,终于在某一件时引起她的正眼对待。
她又看看同系列的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