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炮的牛逼没吹破, 他口中的大房子在某幢高层公寓的顶层,从阁楼阳台望下去能俯瞰整个寸土寸金的地区。
一进门,邓芮茗被豪华精装和随处可见的少女心blgblg装饰品惊呆, 怔得站在原地忘记脱鞋。
谢闻不知来过几次, 已经对这里异样的违和感视若无睹。他淡定地把一双粉色兔耳拖鞋摆在她面前,“愣着干嘛, 进来啊。”
“有钱人的癖好都这么奇特吗?”她研究了下他脚上对应的灰色款拖鞋,感到一丝恐惧。
“知道他这么奇怪, 你还撮合他跟林音。”谢闻回头看看已然抛弃两个病号, 专心带妹子参观房子的娘炮, “就不怕亲手把好朋友推入深坑?”
娘炮一旦重色轻友,谁都比不过。
她压低声音,微笑道:“你不懂, 明天就是林音生日。”
他恍然大悟。
几人折腾一晚很是劳累,随意吃了点清淡的流食便回房休息。对于临时借宿到娘炮家里这件事,林音难得没有表达任何不满。甚至一进房间就倒在床上睡大觉,安静得让邓芮茗非常惊异。
待她饿得从睡梦中醒来, 下意识往边上一摸,果然没有发现好友的身影。直觉告诉她,有好戏上演。
邓芮茗打开房门, 蹑手蹑脚地贴着墙壁摸索前行,耳朵竖起试图辨认楼下传来的人声。打开手机照明的瞬间,恰巧和另一个从某处窜出的家伙对上视线。
“你出来干嘛?”她和弯低身子的谢闻互相瞅瞅,用气音问道。
谢闻蠕动嘴皮, 比了两个字:抓|奸。
半秒后,两个傻子不约而同咧出一个居心叵测的笑容。
队长谢闻对这里比较熟悉,当即担起带路的重责。他手一挥,队员立马紧随其后。抓奸小分队弯着腰跟打地道战似的,钻过走廊,躲在拐角处的墙壁后头,伸长脖子往下面瞅。
客厅没有开灯,自然光从挑高的落地窗户透进,为屋内摆设添上朦胧感。偷|情小分队舒服地跪坐在地,茶几上翻糖蛋糕插着的蜡烛发出荧荧暖光,好似给林音姣好的面容笼了层面纱,也在白墙上投射出角度完美的影子。
对话,许愿,相笑。
两个人一齐度过的生日没有多余造作的步骤,只有轻颦浅笑和缱绻细语。
邓芮茗扫了眼手机,已过零点。
“一把年纪的人了还玩这种小把戏,跟拍电影似的。”她扭过头,对谢闻轻声吐槽。不过嘴上这么说,实际她也被传染到了笑意。
特别是发觉彼此靠得很近,转过微小的角度便贴上某人温热的胸膛,笑意更加明显。
未免她一激动窜出去,谢闻将她往里拉了拉,低声在她耳边开玩笑:“你现在也跟演间|谍没什么区别。”
热气伴随低沉的话语喷洒在耳垂,她不由身体一颤。再回头一看,他微笑着的脸近在眼前,黑暗和微弱月光在他的脸部打上了好看的阴影,比平时更引人注目。
这几乎让她转移不了视线,只想靠得再近一些。
发呆之时,谢闻把她的脑袋掰过去,同时手指往那边点了点,示意她细看。
定睛一瞧,纳闷立刻转化为欣慰。
收敛娘炮性子的赵孟西撩起林音的长发,将一条银链戴上了她白皙的脖颈。捻着扣子的指尖动作谨慎,小心不卡到一丝头发。林音侧一侧头,橄榄枝状的吊坠在烛光映衬下闪着细碎的光。
他们以一种亲密的姿势前后站立,距离太近,耳语不为旁人听清。邓芮茗本想监视他俩接下去的发展,却在坏笑之际忽然被谢闻捂住了双眼,继而带离这处偷|窥胜地。
在转身离去之际,捂住她眼睛的那只大手,眨眼间向下移动。并在重新踏入黑暗区域时,准确无误地牵住了她的左手。
都说盲人凭四感视物,心灵是窥探一切的窗户。那么在晦暗之处,心脏也成为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