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地问。
邓芮茗一懵,“我那时候刚进去,不好意思拒绝嘛。”而且想尽办法避开,却总能被她以各种方式缠上。
“你不好意思有什么用,正好着了人家的道。”他耸肩,“是你自己胆子小,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这叫什么话?”她瞪眼,“我可是被欺负的诶,居然还是我的错?”
谢闻理之应当接话:“她耍心机确实是她不对,可前提是你也给了她机会。如果你最初就态度明确,她还会找上你?”
她把叉子放下,金属撞击盘子发出声响,“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我拉不下脸拒绝有什么办法!”
他看出她不乐意,宛如受到批评后耍性子的小孩。
他对小朋友一向很有耐心。当下也没被惹恼,反倒把最后一块鸡翅给她,半开玩笑说:“我发觉你这人挺有意思。老是跟我对着干,怎么见着别人就像个怂包?”
邓芮茗一瘪嘴,刚想反驳,见谢皇上眼巴巴地盯着她盘里的鸡翅膀。再看看谢闻托腮微笑的脸,脾气顿消。
看在他此刻没发神经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她把鸡翅给了馋嘴的谢皇上,好笑地对他说:“我瞧你也挺有意思,一会儿看我不顺眼,一会儿又像知心姐妹。看来你不止变|态,你还精分。”
“诶,邓老师,这话可就不对了。”后者纠正她,“麻烦你把‘姐妹&039;改成‘兄弟&039;,谢谢。而且——”
他话锋一转,又逗弄起来,“我看你不顺眼,你是不是特别委屈?是的话就对我态度好点呗,把我伺候高兴了,我自然看你顺眼。”
“呸,不要脸!谁稀罕你顺眼!”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替他满上了杯子。
邓芮茗不再嘴硬,也手肘撑桌,托腮叹道:“我有时候确实顾虑太多,但真的没办法。喏,譬如当这群小兔崽子的班主任,光是和家长联系就很头大。碰上某些讨人嫌的,真是多说多错,不说又不行。就好比那个高泽……”
她忽然记起谢闻还不晓得高泽天的妈妈拒不承认自家儿子伤了谢皇上,急忙住嘴不再说下去。
谢闻纳闷,“高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
谢皇上刚啃完鸡翅,抹着油光锃亮的嘴说:“高泽天。”
谢闻抽取纸巾帮他擦拭,随口问:“有点耳熟啊,是拐走你那个小姑娘的家伙?”
“没有拐走……”小朋友的脸微微泛红,清咳一声,顺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他妈妈很凶的。”
邓芮茗一听,可劲咳嗽,挤眉弄眼示意他闭嘴。
可小孩子看不懂,继续抱怨:“他跟他妈妈一样,凶得一塌糊涂。上次明明是他推的我,他还不承认。邓老师不让他上体育课,他才肯写检查。”
说这话时,谢皇上的五官皱成一团,写满对高泽天的讨厌。
谢闻转头问尴尬中的邓芮茗:“你不是说家长教育过了么?”
“我是说过……”
谢皇上又插话:“他妈妈很宠他的,不会骂他的!而且上次在医院是邓老师付得钱。”
谢闻正眼瞧向她。
被揭穿的邓老师只得坦白:“高泽天的妈妈确实不太配合,我也很苦恼。不过你放心,高泽天这家伙我已经骂过了,他妈妈宠他不代表我也会任他胡闹。”
“所以,大哥,我求求你。”她无力捂脸,“千万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别去揍他家长好么,我怕他妈妈一惹急,我们谁都没好日子过。”
对小孩可以偷偷凶,但对家长没法甩脸色,否则一言不合就能把锅全甩到老师身上。
谢闻很不满,“我是那种会一言不合就揍人的人吗?你就是这样看我的?我们文化人当然是用言语去解决啦,你把我想得太暴力了。”
随后他拿起手机翻找班级群,头也不抬地问:“高泽天家长的微信……不对,□□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