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两根同行一根免单哦”。
很不幸的是,对方压根就没搭理她。
她心想大概他在打飞机没空看消息,只得惋惜哀叹着躺进被窝。
翌日。
邓芮茗一到学校,就见谢皇上被英语陆老师和数学张老师同时叫到门口。
“发生什么事了?”她连忙上前询问。
张老师抖着一张皱巴巴的空白卷子,瞪眼道:“我前天布置的回家作业,留了两天给他们做。结果这个谢皇上,交上来全是空白的!”
她接过卷子,果然上面除了端正的“谢皇上”三个字,再无任何字迹。
陆老师也盯着兔崽子,厉声斥责:“我叫你们每个礼拜都要抽三天家默,你呢?家默本只有一天的量,剩下两天的去哪了?”
“我本来想昨天晚上做的,但是外婆说太累了就不要做了……”谢皇上吸吸鼻子,小声嗫嚅。
张老师气上心头,用指头点着他的脑门训斥:“你这不是初犯了!才二年级就不做作业,以后到了初中怎么办?你读书是为别人读的啊?外婆叫你不要做,你就不做吗!”
谢皇上默不作声,忍不住低头抽噎。
“小邓,你今天必须要把他家长叫来。我们要当面让他家长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样溺爱下去不是办法。”两位老师对邓芮茗这样嘱咐。
她叹着气,满口答应。
平常对于顽劣的学生,她总能摆出严苛的态度加以管教。可是当她了解了谢皇上的家庭情况后,难免有些心疼。老人家带孩子,总是宠爱多余教育。要想改变他的学习态度,还得从家长入手。
思忖片刻,她将小家伙带回办公室,拨通了谢闻的电话。
嘟声响了几声,那头传来谢闻淡漠的声音:“邓老师吗?有事?”
“谢先生,是这样的。”邓芮茗舔舔嘴唇,看着眼眶泛红的谢皇上说,“你家孩子昨晚又没做作业,英语和数学都遗漏了。几个老师想和你当面谈谈孩子的学习问题,请问你今天有空来一趟吗?”
谢闻迟疑数秒,回答干脆:“我现在手头有点事。一个小时后过来,可以吗?”
“好的,没问题,那就这样说定了。”
挂上电话,邓芮茗把谢皇上拉到身边,捧着他的脸凑近查看,“伤口还有出血吗?”
“没有。”后者摇摇头,手轻轻触碰嘴唇。
“不要用手碰,很脏。”她拨开他的手,柔声问,“告诉邓老师,你想不想好好读书?”
谢皇上拼命眨眼,把眼泪憋回去,“想的。但是……”
她叹了口气,“但是不想做作业,觉得很烦。所以外婆让你不要做,你就不做了对吗?”
小家伙默认了。
这种心理邓芮茗不能更懂。她何尝不是像孩子一样,想成功却懒得付出,将事情一拖再拖。可是学习耽误不起,要想进步必须巩固练习。
她拍拍他的头,让他先去上数学课,自己留下来斟酌该怎样紧盯他的学业。
另一边,谢闻也百般苦恼。
昨天他把外甥送回爸妈家,千叮咛万嘱咐二位老人要监督孩子做作业。哪知老人嘴上答应,实际又宠溺他任性妄为。
收到客户的合同回传后,他便立即赶往学校。
凭着记忆找到三楼的语文办公室,敲门进去,看见邓芮茗正靠着窗台和两个老师交谈。
“谢先生,你来啦。”见他来了,邓芮茗站直身子引见,“这两位就是教数学的张老师和教英语的陆老师。”
未免打扰其他老师,几人移步至外面的角落。
简单打过招呼,老师们就谢皇上的作业情况和课堂表现向谢闻说明了大概,并毫不掩饰愤怒和焦急。
张老师和陆老师执教了二十多年,对于家长的态度自然不像邓芮茗这样的年轻教师需要再三推敲。她们言辞凿凿、语气威严,字里行间对谢皇上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