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兵将军饷全部抬走后,冷锋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郑先生适时地将一打任命书递给冷锋说:
“这是政府颁发的铁岭县和调兵山县县政府人员的聘书,还有政府发来的对国民革命军东北第一军成功击退日寇三路围攻调兵山县和铁岭县的贺电。还有政府送来的调兵山县和铁岭县的经费。”
郑先生一挥手,一名亲信到门口叫人将经费抬了进来。
冷锋指着那几箱钱说:“这个还差不多,”接着又拿起政府的贺电问:“这个能换成钱吗?”
郑先生尴尬地笑道:“冷军长说笑了。”
“郑先生应该听说过,延安方面也一直想收编我们,我不是因为他们穷,一直没有同意嘛。”
“冷军长放心,政府经济一旦好转,我们一定第一时间将拖欠第一军的军饷全额补足。”郑先生心里有点紧张了,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部队倒向延安那边,日后将是他们最大的劲敌。
“而且我也说服了部队,日后消毒酒精也从贵处进货,缓解一下你们的经济困难。只是运输方面有点问题。”
“哦,郑先生这次可了解到围场附近的乌勒岱河的鬼子有什么新动向?”
“上次发生战斗的乌勒岱河上的鬼子目前没有设卡拦截。但是我们的情报人员报告附近岸上的鬼子却有增兵的迹象。”
“只要他们没有在乌勒岱河上设卡,你们趁夜过来。装好货以后,我们武装帮你们押运,岸上的鬼子敢拦截,我们灭了他。”
“冷军长有气魄。”郑先生竖起拇指夸道。
“有这个,就有气魄。”冷锋捏紧拳头,示威式的对郑先生说道。
“好,麻烦冷军长帮我们再准备500箱酒精,我叫船队明天晚上趁着夜色来瀑布河简易码头。”
“行,没有问题。”
郑先生随即在两名亲信耳边耳语了一番,两名亲信随即走出会客室,离开了部落。
郑先生说反正现在也没事做,他提议去部落走一走。冷锋欣然作陪,灰狼也跟着前去。
部落里的族人都安详的干着自己的活,不少认识冷锋他们的人都热情的跟冷锋和灰狼打招呼。
部落里还时常有威武的充满杀气的巡逻兵经过。
在饱受热日寇蹂躏的东北,冷锋还能打造出这样一块安定祥和的净土,真不简单。
常年的特务生涯,让郑先生在这里好像嗅到一丝不同的味道。但具体不同在哪里,他又说不上来。
但是部落里没有他的人,对于部落他是两眼一抹黑。他想派人打入部落,但难度很大,部落现在实行的是担保制度,你在部落里没有认识的人,想上部落都成问题。更别说打入部落了。
部落不行就从铁岭县和调兵山县入手,从那里认识人,找机会上部落。
两棵树下,几名鄂伦春妇女一边做着手工活,一边哼着从战士们口中学来的《松花江上》。
郑先生听了一下说道:“这首歌好像有红色的味道。”
灰狼听了笑道:“想不到郑先生的耳朵不仅能听声音,还能看颜色。”
“哦,不,不,我只是打个比喻。”郑先生有点小尴尬地说。
“我们这里没有文化禁锢,你喜欢唱什么歌,穿什么衣服都行!”接着灰狼指着前面正在对民族山歌的一群鄂伦春年轻男女对郑先生说:
“那边有一群年轻的鄂伦春人在对情歌,郑先生有没兴趣去对两句,说不定还能抱一位年轻的鄂伦春姑娘回去呢。”
“哦,不行,我不行,我不行”郑先生再三推辞。
男人最怕别人说他不行,郑先生却再三说他不行,真是软蛋。灰狼轻蔑地笑了一下。
郑先生不想走下去了,推说累了。冷锋和灰狼送他回去后就离开了。
第二天晚上十二点多钟,郑先生的船队趁黑来到了瀑布河简易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