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大吼,像是要把这么久不满的情绪,全部都宣泄出来。
他这种情形,让皇上再次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喷到了太子的衣襟上。
他不耐烦地蹙了蹙眉:“父皇,你何必再挣扎呢?事到如今,你就安心的去吧,这大雍朝的江山朕会为你守着!”
皇上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起手指着他,不停的抓挠,想要将他这个不孝子用眼神杀死。
他吃力的用气音咒骂太子:“你个不孝子!”
“哈哈哈哈哈!我是不孝子?那你是慈父吗?”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皇上濒死的状态,笑得越来越肆意。
“父皇,俗话说得好,想要没有父慈子孝,首先当父亲的要慈爱才行,可你有过慈爱吗?”
声音骤然加重,满满都是怨气,眼睛怨毒的看着他,声音更加歇斯底里起来:“你所有的慈爱都给了老三,你都给了贵妃!”
“你个老不死的,当年你就偏心,现在你还偏心那么多,儿子都他妈死光了,你还在想着偏心别人!”
太子突然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单手抓起皇上疯狂的摇晃,想要问他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什么?
他身为太子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为了让皇上多看自己一眼,刻苦学习功课。
“你不是喜欢老三吗?你不是喜欢贵妃吗?你的眼里不是看不见我这个儿子吗?”
“那你现在还祈求我做什么?父皇,到了这个份上,你还想着三弟?一会儿我就送三弟下去陪你!”
皇上被气得瞪大了眼睛,脸色发紫,口中大口大口的鲜血往外吐。
这时候他眼角的余光瞟到了裴玄,疯狂的示意他不演了,赶紧将人抓起来,说什么梁国之策没有用,现在他不想让这个太子活着了。
可是现在裴玄被好多士兵围堵着,一时也腾不开手。
太子已经狂到了一定份上,丝毫不顾及其他人,至于房间里的那几个言官,早就被他让人压了起来。
“德胜给我过来,现在你用父皇的笔迹,给我写下一封传位诏书,父皇病重,从今天起由我这个太子监国!”
一旁的大内总管德胜,胆怯的走了过来,他根本不敢去看皇上,只能谄媚的朝着太子一笑。
快速的走到书桌,抬起笔用皇上的笔迹写下了一封诏书,就在他要拿出传国玉玺盖章的时候,突然外面乱了起来!
只见席云知手握长刀,身旁跟着席铮,祖孙二人所向披靡,肩并肩的朝着皇上的寝殿走了过来。
太子和皇后两人呆愣地站在原地,满脸的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他们打开宫门放进来的怎么能是席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