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轻蔑一笑,眼神中毫不掩饰他的嘲讽。
“本将军凭什么相信你们?滚滚滚!立刻马上离开这里,这里不需要你们这些蛇虫鸟兽!”
见席云知不吱声,顿时像是战胜的攻击,昂着高傲的头:“成安王妃,希望你以后有什么事情,都跟在座的官员们商量商量,别什么事都自己做主!”
“一介女流之辈,大家不与你见识,但也不能任由你一味地夸大自己,真把自己当成主帅不成?”
此人一直不发难,就是为了等待此时此刻,一击击杀席云知,毁掉她所有的自信心,打掉她的积极性。
让她成为军营中的一个摆设,从而夺权。
忽然。
席云知喉间发出一声冷笑,慢慢抬起头,眼里的漫不经心:“陆将军,您是在夺权吗?”
她已经从身后摘下了巨阙宝剑,单手执起,剑尖指着领军大将军:“对本王妃这么不满,早说呀!”
“压抑了这么久,还真是难为陆将军了!”
陆将军的眉眼阴沉下来,轻视的扫了一眼眼前的宝剑:“怎么?王妃是想与下官比试一下吗?”
“王妃可真是好大的威风,做事不对还不行别人说了?这军营什么时候成了你席家的一言堂?”
陆将军退后两步,错开她的剑尖:“本将军没有理由与你打斗,未战之前自相残杀,成安王妃,好大的气性,好大的架子!”
他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疯狂地指责席云知的不对。
可他却忘了。
席云知才是主帅。
即便她擅离职守,又能如何?
打仗之人都说过,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句话受用在任何的时候。
更别说现在席云知是他的上峰官员。
席云知要被他的诡辩气笑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陆将军竟然有如此好的口才,那不如日后征讨的时候就由你来上阵好了!”
“这军营中是不是本王妃的一言堂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将军,你主动挑衅上峰官员该当何罪!”
俗话说得好,官大一级压死人。
而席云知就比陆将军高,这一级就足够他喝一壶的。
“本王妃做什么还真不需要你来质疑,既然这么能质疑,那你现在让朝廷派兵来增援呀?你能让那些中毒的士兵恢复健康吗?你能让我们日日消耗掉的粮草恢复吗?”
“还是说陆将军,你能让咱们缺失的攻城器械立刻出现呢?”
席云知摊开双手:“什么都做不到是吧?”
“所以!你长个嘴,空口白牙的在这里逼逼个什么呢?”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来人呐,将以下犯上的陆将军拿下,按军法处置,打十军棍禁闭三日!”
命令一下,周围静默了,小兵都不敢动面面相视。
小兵们的目光在席云知和陆将军的身上来回游离。
一边是二品大员真正的大将军。
一边是正一品一品王妃。
这两个人他们谁都得罪不起。
陆将军见周围没有人敢动,顿时笑了起来。
眼底泛着轻蔑的光:“成安王妃,老老实实的当个花瓶不好吗,非要风风火火的找事情,真是麻烦!”
“孙铭,你也别太顾着她了,今儿成安王妃擅离职守这事儿。你作为监军有义务写在奏折中承给皇上,本将军可不想看见你徇私枉法。”
孙铭的面色阴沉,两人都是二品官,但在陆将军的面前,他这个文官此时此刻弱了一等。
“陆风,你太不把别人当一回事儿了!”
“目无王法的人是你吧!”
此时孙铭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整个军营的士兵都在惧怕陆风,现在席云知在这军营中岂不是等于光杆司令?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每一个士兵都是如此所作所为,那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