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斯理的掏出手帕,将尚方宝剑上沾染的血迹擦掉。
然后又将尚方宝剑收回剑鞘内,让身后的侍卫双手捧着尚方宝剑。
她的动作太过从容,一切好事都应该发生一样。
唇角带着笑,眼中还有尚未散去的杀意,一一飘过众人:“现在诸位将军能否商讨战事?”
以曾国远为首的人哑口无言,哪里再敢说出一句废话,恐怕也会是曾国远的那种下场。
一个个都舔着干裂的嘴唇,咽了咽唾沫:“能、能、王妃您、您讲!”
在她身侧的孙铭没有想到席云知,会如此雷厉风行镇压住反抗她的将军。
“很好,现在请各位将军献出良计吧!”
“刚刚各位都如此能说会道,想必在商议作战时也是如此,切莫再说出什么杀光百姓灭城的话了!”
席云知端坐在高位一挥手让他们开始说。
可是他们能说什么?
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说不出来一个有用的办法。
刚刚找事儿的时候说得一套一套的,现在好了,都成了锯了嘴的葫芦。
“卢溪!你说呢,你可有什么办法?”
身为中郎将,肯定要比其他人有一点真才实学。
卢溪突然被点名,惊了一下,随即冷静道:“下官认为,应该先打清楚这群叛军的来历,然后再探查清楚地形之后,在商议如何攻城。”
“先试试能不能用语言劝降,如果不行,那就只能强攻了!”
席云知也是这个想法赞同地点点头,现在他们人生地不熟,贸然进攻只会是白白葬送将士们的性命。
现在席云知与对方打的就是心理战。
她手中并不缺粮,而对方的平阳城却是缺粮缺水的。
而他们现在所驻扎的地方。正是当初文城的上游水源。
地理位置好,又有水源,她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当然,她并没有完全相信韩云飞,留下人在暗中看护水源。
剩下的人想要反驳卢溪的话,可是又没有想到更好的建议,只能低头赞同。
现在的席云知在他们的眼里与疯子无异,说杀人就杀人,连曾国公府都不放在眼里,他们这群小虾米就还是不要再挣扎了。
这场会议的商讨,以曾国远的死亡而患上终结,
待其他将军离开营帐之后,孙铭这才担忧地看着她。
席云知现在这个年纪,与自己的女儿和妹妹也差不多大,可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不是寻常闺阁中女子所有的。
这时他也才想起来,席云知当年与父亲生活在边关多年,直到后来年岁见长快要议亲,才回到京城之中。
果然虎父无犬女。
眼中隐约透露出对她真心的赞赏。
不过他还是有些担忧:“王妃现在这样处事,很容易为您招来麻烦,您得罪了他们,往后这军中的事情恐怕不会那么顺利!”
席云知摆弄着尚方宝剑的剑穗,抬起眼皮看着孙铭:“孙大人,你说这战场上死点人是不是很正常?就如同当年我父兄一样,说回不来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