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用墨竹阻拦,裴玄就不配合了。
新娘子站在原地手指紧扣着裙摆,情绪焦躁,微微侧头看向裴玄的方向。
坐在高位上的席老将军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墨竹,发生什么了?”
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朝着大门的方向看去。
今天大婚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他们不能把这件事闹开。
一旦闹开,吃亏的很可能是他们家王爷。
毕竟现在还不清楚这新娘是何人,清白百姓家的还好说……
如果是个有身份的,那这件事不能善了了。
大庭广众之下,这人不娶也得娶。
杨廉低声在墨竹耳边问道:“冬青姑娘呢?她不是一直跟着小姐吗?”
有她在一定能分辨出来厅堂里的人是不是席云知。
现在人多,总不能上去掀开盖头。
这时其他几人才发觉不对劲,“对啊,冬青姑娘哪里去了?”
“一直都没有见到啊!”
“从早上好像就没有见过人了!”
这时他们才发现冬青不见了,秉承着事情不闹大不声张的原则,杨廉遛进屋子里跟老爷子解释一番。
先安抚一下老爷子,让他别担心只是王爷见人多有点不安。
席老将军这才放心下来,对杨廉处事态度很满意:“你小子懂事,快去忙吧,不急不急!”
杨廉连忙跑了回来,结果只剩下余多在原地。
“王爷和墨竹呢?”
余多脸都要扭曲了:“王爷跑了,非要找吱吱——”
所以,丢下了满堂宾客,只留下一个不知道是不是席云知的新娘在厅堂里?
此时宾客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有的人看笑话,有的人觉得可惜了。
不管是护国公府还是安成王都是人中龙凤,这两人的结合让很多人惋惜不已。
与此同时,京郊别院。
席云知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秦朗,用力的踹了几脚。
地上散落着好几块石头,正是特意放进空间的。
就怕有意外发生自己来不及反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揉了揉红肿的手腕,已经被磨掉了一层皮。
其实她很想现在就弄死秦朗,但是还不到时候。
出了房间,院子里立刻有小厮围了过来,被她一人一锄头给拍晕。
院子中规中矩,六间房。
“冬青?冬青?你在哪?”
这么久没有人发现自己失踪,冬青一定出事了。
一间间房间找去,终于在破烂的柴房里找到了昏迷的冬青。
还好衣衫整洁,人没有出事。
席云知蹲下身在她鼻子下面晃了晃药瓶,一股腥臭难闻的味道钻入鼻腔。
冬青这才悠悠转醒,刚想说话就差点吐出来:“呕~小姐,什么东西这么臭!”
席云知马上收起药瓶,“这可是好东西。”
冬青这才察觉不对劲,今天是小姐的大婚怎么会在这里?
“小姐我们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大婚吗?”她的头很疼,用力地敲打几下。
“婚礼被搅黄了,今天应该是不能成亲了。”席云知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吉时已过,成亲是不可能了。
冬青顿时急得快要哭了,若是不成亲等于抗旨吗?带着哭腔看着席云知:“小姐怎么办?”
这可是皇上赐婚啊!她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团团转。
席云知哭笑不得,一根手指抵在她的额头上不让她再转圈。
“冬青,你都把我转晕了!”真是个愁人的。
这一切都是皇上暗中指示,他不会追究甚至还会大度。
他们都笃定自己不会声张自己被劫走这件事,毕竟不光彩。
虽然大雍朝对女子并不算特别苛刻,却也有很多不能触犯的隐形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