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在外面,裴玄手里端着个水盆准备浇水了。
更让她惊诧的是,院子里怎么还有龙鲤?
他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裴玄看见席云知,立即把要倒在墨竹头顶的水转了个弯,全都倒在了自己的头上。
用最快的速度把盆扔了。
扬起白净的脸,用纯净无辜的眼神看着席云知:“没!没!”
席云知都要气笑了,这是傻子吗?还会甩锅,告诉她什么都没做?
要不是墨竹还被种在地里,阿武被打得鼻青脸肿,她还真就相信了。
白卿唇角抽了抽,“王爷一直都这么有活力吗?”
席云知耸耸肩,“岂止!白天还在大街上跟狗哥跳胡炫舞呢!”
对,狗哪里去了?
“哦,还拍死了皇帝的龙鲤,喏,那不在地上呢么?”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吃鱼了,看那肥硕如猪的龙鲤,舔了舔唇。
算上上辈子,她已经有很多年没有吃过鱼了。
现在宫里都没有来人,恐怕他们想不起来了。
“冬青,趁着鱼还新鲜,让厨房去做一桌全鱼宴来。”
白卿:“……”席小姐的处事风格和某人有点相像。
冬青:“……”他们家小姐越发的不一样了,她有点怕。
席云知的出现,阻拦了裴玄的胡闹,她单手把种在地里的墨竹拔了出来。
冬青嘴巴都张成了o字型!
“小姐,小姐!你——”
就连白卿也惊诧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席云知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
冬青爆发出一声惊呼!“小姐,你的力气变大了。”
墨竹一个身高八尺的健壮男人,被小姐单手拎起来,还是从土里拔出来。
这时席云知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
看着自己的手怔怔出神,前世她并没有这么大的力气。
因为秦朗一碗药断送了——
他说,侯府的主母不需要有这么大的力量,有失体统,会让人笑话。
很多年没有感受到力量了。
看了一眼冬青,单手揽腰把人抱了起来。
冬青连连惊呼,最后开怀的大笑起来,为小姐这样而感到高兴。
小姐这么大力气,就不怕被人欺负了。
人在席云知手里轻飘飘的,能随时扔起来。
她陷入了沉思,身体的力量变大对她来讲绝对是好事。
有外人在场,席云知不方便多说,语气平静淡然:“可能是多吃了两碗饭吧!大惊小怪的。”
白卿压下眼底的惊愕,赶紧给王爷治病。
有了席云知的震慑,给裴玄看病就简单多了。
洗干净之后,开始检查他身上的伤。
裴玄的后脑有一处狰狞的疤痕,藏在头发里,随着时间流逝变成了白色。
后腰到前腹部也有这样的疤痕。
就像是要把人劈成两半,可以想象当时有多么的凶险。
席云知望着腰间那条狰狞如蜈蚣一样的疤痕:“下手狠戾,招招致命,熟人作案。”
“你们找到他的时候,头上就有伤了吗?”
确定了裴玄是被人所害,某些怀疑也诞生了。
第一个人就是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