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冬夏闲暇之余都跟随宁老在学习医术。
宁若鹏不仅教导她男科方面的疑难杂症,就连其他中医科目都有带过。
毕竟一名真正好的中医,是全能的,无论内外科都可上手。
几次课程之后,宁若鹏就发现了冬夏的天赋。
在中医药学方面,她几乎一点就通。
这也让宁若鹏更加大了对她的教学兴趣。
“你说,你的医术是跟你爷爷学的?你爷爷叫什么。”
冬夏道:“冬先荣。”
宁若鹏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人,便抛诸脑后。
“你爷爷把你教得很好,你的基础非常扎实。”他微微笑道。
而且她非常好学。
这令宁若鹏不禁有些心痒痒的。
他长到这把岁数,收过几个徒弟,但都不是真正的门内传徒。
他也有个儿子,但儿子没出息,对中医不感兴趣,当初还反响应举报大义灭亲把他送进牛棚。
一来二去,宁若鹏就彻底和儿子断绝了关系。
眼见自己年纪愈发大了,没几年活头,他是真的想收一个好徒弟把自己生平所学传下去……
只可惜,冬夏是个女孩儿。
想到这里宁若鹏一阵惋惜。
要是冬夏是男孩该多好,他一定不顾一切都要收她为徒。
下着大雪的阴沉午后。
冬夏又拿着医书上前问他:“宁老,这里有个阴阳调和的问题我不太明白……”
“嗯,你回去有把《黄帝内经》通读过吗?”宁若鹏对她的问题一一指导回答。
就连向春霞的痛经方子,也在经过他的修改后彻底痊愈,再未复发。
这件事传出去后,连队里好几个也饱受痛经困扰的女知青都想来找冬夏看病。
冬夏把她们的顽疾治好后,知青们纷纷投桃报李,有的送来自己用毛线织的小手套,有的则送粮食红薯……
一时间,冬夏在连队的名声、受欢迎程度比从前,简直翻了好几倍。
向春霞特别高兴地挎着她手臂道:“你晓得嘛?我今天中午去食堂,春三、绵绵她们都跟我打招呼呢,大家都朝我们看过来,特别有面儿。”
“瞧你这点出息。”冬夏笑着刮了刮她鼻子。
“嘿嘿,这都多亏你的功劳。”向春霞乐呵道,“在咱们连队,名声还是很重要的。你给这么多人都看过病,以后她们记着你的好,竞选名额时都会帮你投票。”
冬夏倒没有往这茬想过,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和纷飞大雪,道:“雪下得大了,我和宁老都没法外出摘草药,连队还没通知放假?”
向春霞:“通知了,明天开始放!不过大家虽然不用再去地里干活,却得每天白天去大会堂参加思想课程,还要帮忙给兵团那些军官大老粗办扫盲班……”
“肖场长还说,咱们连队知青多!要多派有文化的知识青年去宣传教学,跟那些军官士兵们一对一指导……男同志还好,女知青一对一去给那些士兵们教文化识字,羞不羞啊!”她说到这里有些气愤埋怨。
“这样啊。”冬夏若有所思。
难怪连队里每年开春女知青和兵团军官打结婚报告的这么多。
所谓的一对一扫盲班,恐怕就是一种变相撮合相亲吧?
向春霞又低声道:“周雅上回还提醒过我,叫我小心。别着了那些军官嘘寒问暖送吃喝的道儿。这裤腰带一松,苦得可是一辈子。咱们女知青要是在农场里结婚了,就一辈子无法返城,不能因小失大。”
“那确实。”冬夏笑道:“你是要上大学的人,可不能这么早结婚。”
“可不嘛!”向春霞傲气说着,就扭身回屋拿盐坛子出来准备腌制咸菜。
那三个土陶罐子是她用工分跟连队换来的,就为了北大荒漫长的冬天做准备。
后面田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