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殊不知因为她今天没写信过来,导致阎政扬以为她出了什么意外,又是几乎一宿没睡。
这一夜睡得太沉了。
次日冬夏是被敲门声吵醒。
“冬夏,你醒醒!要迟到啦!”向春霞在门口叫她,把门板拍得砰砰作响。
冬夏一下惊醒,胡乱捋了把头发赶紧起床。
向春霞在外面已经帮她打好了热水,催促道:“快点,你睡过头了。”
冬夏也很无奈,洗了把脸道:“昨天太累了,这边又听不到广播。”
向春霞道:“一个人睡是有这样的弊端……以后我顺便来叫你起床好了。”
冬夏却觉得这么不是个事儿,恐怕等到冬天了连向春霞都起不来。她寻思下次想办法买一个闹钟回来。
洗漱完她回屋拿起搪瓷缸想倒水喝,才发现里面多了好几张纸条。
全是阎政扬写的,似乎很着急慌乱地问她昨晚怎么没回信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最后叫她赶紧回信。
和之前的冷淡仿佛形成两个极端。
果然这男人是嘴硬心软。
冬夏嘴角勾了勾,顺手回了一张纸条扔进去。
【你之前不是让我不要再写信给你吗?】
阎政扬收到纸条,沉默了。
半晌,他回道:【只是你以前每天都会写信给我,昨晚突然没有,我以为像上次那样……怕你发生了什么意外。】
上次?
冬夏在去食堂的路上思考上次是哪次。
很快想起来,应该是自己前世在片场差点被火烧死那天。她记得是一只大手从搪瓷缸里伸出,将自己拉了进去……
随后她就穿到了这个七零年代。
之前她一直以为救自己的是爷爷,现在才反应过来估计是阎政扬救了自己。
难怪上回她在火车上看到他手上有疑似烧伤的疤痕。
想到这里,她一拍脑袋,心情有点复杂。
等等,他不会是因为自己才退役不当飞行员的吧?
一直到食堂打了饭,冬夏都在胡思乱想。早上供应是稀粥,她三两口喝完,就想找队长去请假。
今天她实在不想上工。
谁知没等她去请假,肖德胜就来找她了,告诉她今天包括以后都不用再去田里劳动。
“抢收攻坚战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最近你就在医务室,或者去外面收集一些草药。”
“行,谢谢肖场长!”冬夏闻言有些开心。
她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摸鱼了。
一回到医务室,冬夏就忍不住给阎政扬写纸条:【之前那次在片场,是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