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福的意思。
陈二曼那事儿发生后包桂芳是收敛了几天,但眼下兴许是得知她们要走了,又开始故技重施。
冬夏有些疲乏地捏了捏眉心。
就是对方的这些小手段和心眼子,让她迫不及待想要离开集体宿舍自己住。
而且跟一大帮人住,她都不方便给阎政扬写信!
“方大力被枪毙了,也不知道二曼怎么样了。”冷不丁间有人提起这个熟悉的名字,众人不禁看了冬夏一眼。
其实她们私下都议论过,并对此颇有微词,认为是冬夏害死了方大力。
那可是活生生一条人命啊!
方大力并没有把冬夏真的强暴,甚至连她的衣服都没解开,却要为此付出生命的代驾。
至于陈二曼……那确实只能说是她咎由自取。
包桂芳叹了口气道:“陈二曼在离咱们连队很远的牛棚里,每天都要从事很重的体力劳动,没有休息,过得很辛苦。”
“啧……”
大家又是唏嘘一片。
包桂芳犹豫了一下,看向众人轻声道:“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吊死在井口的女知青吗?”
霎时穿堂风而过,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
冬夏裹紧棉被,翻了个身。
那是六年前发生的事情了,在场有前几年来的知青不知道,没忍住好奇问出口。
包桂芳:“这事儿…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哎,就是那时候也有个女知青半夜起来上厕所,结果被一男知青给强迫那啥了。然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不想给人知道,一个人憋着事儿,就在一天晚上跑到水井口上吊自杀了。”
“什么?!”
“咱连队竟然还发生过这种事……”
好几个知青舍友一脸震撼,又不禁追问她更多细节。
包桂芳:“这个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上面压下来了。”
经历过这事儿的老知青则眼观鼻鼻观心,懒得插嘴。
熄灯了,包桂芳还在细碎地跟这些舍友讲那个知青上吊自杀的事。
大晚上,怪渗人的。
尤其是包桂芳还很绘声绘色,充分留给人空间的遐想。
冬夏翻来覆去,很想把自己耳朵堵起来。
她不想听啊啊啊啊。
包桂芳讲得这么恐怖,整得她以后晚上都不敢独自出去上厕所了。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周雅皱眉开口道:“行了,桂芳,你别吓到这些小姑娘。都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也算是对逝者的尊重。”
包桂芳就没再提。
但那几个女知青,还在悄声讨论。声音不时飘过来。
但冬夏愣是睡不着了。可恶的是这个时候她有点想上厕所,却不敢去,只得叹了口气,爬起来在被窝里打手电悄悄给阎政扬写了一张字条。
【你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