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说:“雨天路滑,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嗯。”阎政扬依旧话少,没看她,转身就走。
冬夏这才注意到,他身上大半边军服都已被雨水污泥淋湿。
屋里女知青们听到男人的动静,纷纷探出头张望。
透过门缝边缘,有人眼尖地看到男人笔挺的背影和侧颜,当即叫道:“是今天那位阎团长!是阎团长亲自送冬夏回来的!”
“他俩什么关系?”
“阎团长不会对她有意思吧?”
炕上,陈二曼咬紧下唇。
冬夏进到屋里,顿时被众人七嘴八舌的八卦轰炸。
为保自己名声,她只得无奈解释道:“我被场长叫去给那两名领导收拾屋子,外面下雨我又没伞,场长就让阎团长送我回来。”
“哦呦,小冬知青就是厉害,能让大领导亲自送她~”白天一个盯着阎政扬看差点忘记干活的女知青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屋里起哄得更加厉害。
“你们说啥呢?一个个跟村口纳鞋底的老太婆一样,就知道在背后蛐蛐别人。”向春霞一怒拍桌子。
冬夏赶紧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安抚,旋即才慢悠悠道:“我跟阎团长啊,是因为之前就认识。”
众人立刻竖起耳朵。
陈二曼眼睛已经红了。
今天在田里看到阎团长的第一眼,她就心跳加速很欢喜。
但结果又要被冬夏抢先一步……
直到冬夏说:“我的前未婚夫是阎团长弟弟,所以我们本来是要成为亲家的。”
她话音刚落,现场气氛甚至静了静。
陈二曼瞬间怔住。
原来,是她们误会了……
阎团长竟然是冬夏的前大伯子?!
还有人想继续追问,比如,为什么冬夏没有和阎团长的弟弟结婚。
包桂芳轻咳一声道:“行了,都适可而止。这些是冬同志的隐私,她不想说就别逼她。”
虽然包桂芳心里也很好奇。
冬夏不置可否,从暖瓶里接了热水就去角落洗漱了。换下身上的湿衣服,她打了个喷嚏,赶紧从空间里取了一杯灵泉水服下。
要是因为淋了雨而感冒,那就得不偿失了。
另一边,阎政扬回到茅屋,一进门就脱下脏了的军装外套。他里面就穿了一件白色背心,一米八八的身高,遒劲饱满的腱子肌肉线条,精瘦的公狗腰,全是野欲荷尔蒙的气息。
何安已经洗漱完躺进了被窝。北大荒的秋夜是真冷,他毕竟上了年纪,冷得直打颤,看着阎政扬穿这么点,不禁感叹:“年轻身体就是好。”
要是未来哪个小媳妇嫁给他,可得享福了。
阎政扬拿出搪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下肚,在炕上做了二十个俯卧撑擦了擦身体才打算睡。
何安道:“阎团长,你那缸子借我喝口水呗。”
阎政扬微怔,旋即不动声色拒绝:“何连长,我看到桌上有碗,我去帮你倒碗水。”
“好吧。”何安也没多想,晚上喝了酒,他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看着漏雨的天花板感叹:“这雁窝岛上的小连队也是有意思,还知道弄一个医务室……”
“对了,你晓得伐?这医务室就是今天那个女知青要求创办的。听说她年纪轻轻,医术倒是很不错。”
阎政扬倒水的动作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