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华朝了解不多,但对于邻居康居却是心知肚明,深知其军事力量不可小觑。
然而,当拔都尔听闻康居那庞大的五十万军队在面对华朝仅仅三万精兵时,竟然未发一箭,未战一役,就因国王的不幸阵亡而全体投降,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了一阵难以置信的震惊与困惑。
面对华朝军队那令人费解的强大,拔都尔决定采取较为谨慎且灵活的应对策略。他深知,在未知与风险面前,盲目地纠集大军进行硬碰硬的对抗,无疑是最为愚蠢的选择。因此,他摒弃了传统的战争思维,没有选择集结部落勇士,以卵击石,而是充分发挥了游牧民族特有的机动性与灵活性。
拔都尔下令,各个部落应即刻化整为零,回归游牧生活的本质,随水草而居,灵活迁徙。他强调,一旦遭遇华朝军队,切勿恋战,更不必做无谓的牺牲,而是要迅速而有序地撤离,利用西西伯利亚平原那辽阔无垠的地域优势,与敌人玩捉迷藏的游戏。
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只要避免正面冲突,随便找个隐蔽的角落,都能让华朝军队难以找寻。这样的战术,无疑是对华朝军队追踪与围剿能力的一种极大挑战,也是游牧民族在面对农耕民族征讨时,所特有的生存智慧。
事实上,这种游击战术,在历史上曾多次让中原王朝对北方游牧民族的征讨陷入困境,成为了一个难以破解的难题。游牧民族的这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战术,让以固定耕地为生的农耕民族军队疲于奔命,往往难以找到其主力,更难以实施有效的打击。
如果没有像张循那样拥有系统外挂般,想要彻底征服这些如风般自由的游牧民族,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历史的长河中,中原王朝与北方游牧民族的较量,仿佛一场永无止境的轮回。你方唱罢我登场,英雄豪杰轮番上阵,却总难以彻底改写这既定的格局。
当你奋力将匈奴逐出边疆,以为从此可以安享太平时,却不料鲜卑人如同草原上的新星,悄然崛起,带着野性与不羁,再次对中原构成了威胁。你费尽心力,终于将鲜卑融入华夏的怀抱,以为这下可以高枕无忧时,可突厥的铁骑又如同旋风般席卷而来,让中原大地再次笼罩在战火的阴霾之下。
即便是突厥被击退,蒙古、女真等游牧民族又如同草原上的野草,春风吹又生,生生不息。他们凭借着对这片土地的深刻理解与适应,总能在中原王朝稍显松懈之时,找到生存的缝隙,迅速壮大,甚至劫掠中原。
中原王朝虽然拥有强大的军事力量与繁荣的经济文化,但在面对游牧民族的游击战术与广袤无垠的草原时,却常常显得力不从心。
草原成为了游牧民族的天然屏障,中原王朝即便能够暂时占领,也面临着诸多难题。游牧民族的主力部队如同草原上的风,飘忽不定,难以捉摸。而草原的广阔与游牧民族的流动性,使得征税与长期驻军变得几乎不可能,经济上的巨大负担让中原王朝难以承受。最终,往往只能无奈地从草原上撤退,将这片土地重新交还给那些生于斯、长于斯的游牧民族。
游牧民族深知自己的优势所在,他们很少与中原王朝正面硬碰硬,而是利用草原的广阔与自身的机动性,与中原军队周旋,寻找战机。这样的战术,让中原王朝即便拥有再强大的军事力量,也难以将游牧民族彻底消灭。
拔都尔的战术就是这样来的,在过去的岁月里,奄蔡曾数次与罗马帝国、帕提亚帝国、康居以及大月氏等强大势力交锋,虽然国力并不强盛,总人口勉强凑足百万,军队规模也不过数万之众,但正是这些看似悬殊的对抗,锤炼出了奄蔡游牧民族那套灵活多变、以弱胜强的战术体系。
拔都尔深知,在绝对实力面前,硬碰硬只会加速灭亡,唯有利用地形、速度与智谋进行游击,才能在这片残酷的土地上寻找到一线生机。
不过显然,拔都尔这一次终将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