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先分了渔获,小乌头鱼每人十二斤多点,螃蟹每人四斤,三条大鱼每人一条,这样一算每人分到快二十斤渔获。
老方头笑得很开心,只留了两斤小乌头,其余全卖。
渔德厚留了四斤小乌头,其余也卖了。
渔苗则把小乌头全卖了,留下一条大鱼与四斤螃蟹,这可把两个老古董看愣了。
他们都是卖好货,差的留着回家吃,这小女娘竟然与他们反其道而行之,好货自个留着吃,差的全卖。
这操作把渔德厚都给整懵圈。
“阿苗,你这一条大鱼都能抵得上这十多斤小鱼了,你咋不卖呢?”渔德厚着急的问,本想说还有螃蟹也卖了,但一想到这些都是孙女的功劳,又没说。
“阿爷,这小鱼难处理,我不要,以前天天都吃差的,今天争气能得这些好东西,总得犒劳犒劳自己不是,吃顿好的,下次捕鱼更卖力,说不定能多赚一些。”渔苗咧嘴笑。
“你这小女娘倒是与众不同,大气不说,气运还怪好的,不愧是有妈祖、财神爷保佑的人。”老方头点点头,突然就觉得活了一辈子还没个小辈活得通透,他们这辈的人都是好的留着卖钱,不好的回家还能当盘菜,这小女娘看似做法不靠谱,但最近他也有听到风声,对这小女娘的评价颇高,可见运气来了,财运是挡不住的,
这么小年纪都能买船,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小伙子还跟在爹娘后面捡海鲜呢,人家竟然能买船,还要支撑整个家,可见没点脑子与运气是不可能的。
老方头很欣赏渔苗,这小女娘不错。
“那我可要多谢妈祖、财神爷保佑。”渔苗咧嘴笑。
三人出了收渔铺,渔苗就跟她阿爷嘀咕了一阵。
“老方头,你那渔船最低多少银钱卖,这个咱们可得说好了。”渔德厚边走边说。
“咱们什么关系,肯定不能算你高了,之前我说得二十两真是实诚价,但今日这一趟我也得了实惠,看在咱们多年交情份上就算十五两。”老方头说。
“少说那些屁话,就你那船值十五两?抢钱呢,十两银子顶天了,你卖不卖?”渔德厚说。
‘啥?十两银,老渔头你可太不厚道了,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买得到我那艘渔船,虽然旧了点但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保养的挺好,你要是只出十两银,那这事儿没得谈。’老方头生气地说。
“方阿爷,咱们别急啊,这买卖讨价还价不是很正常的事儿,你们两个可别伤了和气,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出个价,行你就卖,不行我就去别家看看。“渔苗适当出来当和事佬,然后把她的想法说一说。
“嘿~你这话听的,比你阿爷聪慧多了,你说吧。”老方头瞪了一眼老渔头点头说道。
渔德厚:“”嘿,你个老不死的,这最低十两银还是他孙女让他出的,你老小子精明了一辈子,这次被他孙女道高一筹,哈哈哈,他能得瑟一辈子。
“我觉得你这船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但毕竟年代已久,修补的次数多了,总是多多少少会有毛病,更何况这一转手我是个三六不懂得,到时候要是磕了碰了我找谁说理去,所以我是这样想的,我给你十二两银子,你不吃亏我觉得优惠,咱们都是同村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你与我阿爷的关系在这呢,我都还得叫您一声阿爷,你就再给我售后一年的船,因为修补方面我是外行,村里也没几个人能有方阿爷的手艺,您这船能保养的这么好,可都依赖您这一身的修补手艺呢,您看如何?”渔苗笑脸相迎的说了一大堆。
老方头总结一下就两个重点,一是这船只给十二两银子,二是这船让他负责售后,帮着修补一年,合着这售后就是让他免费当一年的老轨(本地话,专门负责轮船维修等工作的职称),还是没工钱的那种。
哎哟哟,这小丫头打的一手好算盘,比她阿爷还精。
老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