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族中兄弟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让他打理一个小小的白家村都做不好,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慕容澜听了他的话,笑道:“说的也在理。”
施威一听,好话像是不要钱似得从嘴里蹦了出来,“慕容先生,您可得帮帮小人,白守光是个不经事的主儿,若是刺史府的人对他用刑,他扛不住的,还有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每日都要去狱中探望,再这么下去,只怕要瞒不住了!”
魏王是个不理事的人不假,可是他也不会纵容他这个“亲戚”四处败坏他的名声,要是让魏王知晓,只怕他的侧夫人妹妹也保不住他。
见慕容澜的表情还是淡淡的,施威咬牙道:“小人可是听了先生的意见,才从那些村民的手里够卖口分田的,虽挂在王爷的名下,可所有的收益都用来孝敬您和丘将军了!”
施威的话一说完,慕容澜的神色瞬间变冷,一双阴桀的眼睛波澜不惊地看向他,“你在威胁某?”
施参军暗叫一声不好,连忙从榻上起身,弯腰抱拳道:“慕容先生恕罪,都是这个蠢东西胡乱说话,您千万莫要计较,他得了您的提携,孝敬您和丘将军也是应该的。”
施威被他看的心惊胆战,但是左右都是得罪人,他也没得选择,“那张公名声在外,若是他查到小人做的事,小人肯定必死无疑。”
本来白守光的这件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去了一趟刺史府之后,他回来悄悄地派人打听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自己似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一个名满天下、嫉恶如仇的前御史张公,一个少年天才、屡破大案的年轻郎君,这两个人放在一处,必然能找到他的头上。
他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平民百姓,做出杀人夺地、戕害无辜百姓之事,死一万次都不够。
慕容先生就像是他的救命稻草,抓住了便不能放手。
慕容澜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他许久,久到施威和施参军以为自己小命不保的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走了进来,对着他耳语几句。
慕容澜听完后,眼中略过一丝欣喜,看着几乎要将头低到地上的施威,大方道:“罢了,左右都是为将军做事,某确实不能见死不救,某会想法子让白守光闭嘴。”
施威大喜过望,连声道谢,“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慕容澜笑了,玩味似得道:“记住,日后开口之前,要想想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是!”施威满心欢喜,脑子里全是躲过一劫的庆幸。
“行了,你们先回去罢,我还有事。”慕容澜挥手道:“来人,送送二位下去。”
门口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喏!”
施威再次高兴地道了谢,跟在那人的身后离开厢房。
而施参军则满腹心事地低着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和凄凉。
施威听不懂,他又怎么听不出来慕容澜话中的意思?那白守光怕是命不久矣了,更让他心里害怕的是他对施威说的那几句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看来此事过后,他得立刻将施威送出合州,这里的事他不能再碰了。
几人的声音尽数传入隔壁房间的陆槐和庄青如的耳中,两人眼中的惊讶几乎要溢了出来。
伴随着走廊中传来伙计的吆喝声,庄青如指了指门,做了个“走”的手势。
陆槐点点头,悄悄地挪到门口,四处张望一下,瞅准时间,拉着庄青如快步走下楼。
天香居有三层,他们从第三层下到二楼后,人开始变多了起来,而最下面的的大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此时正是吃午食的时候,庄青如和陆槐的出现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而他们也没有选择走前门,随便找了个理由从后门离开。
两人并没有交谈,直接叫了一辆马车,飞快往刺史府走去,发现了这样大的事情,他们得回去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