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穆家,难保不会和我们一个心思。”
张公甚至怀疑穆参军抛出去的这个承诺,是在勾引有心人上钩。
陆槐道:“薛老太医和在在几乎日夜不停扑在药房,穆小娘子那边也去了两次控制住了病情,急不得。”
张公岂能不知薛老太医和庄青如尽心尽力了,只是时间拖得越长,变数越大,谁也不能保证其他人会不会先一步治好穆小娘子,得到穆参军的承诺。
退一步说,若是背后之人等不及了,直接来个破釜沉舟,杀了穆参军,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不过,张公对陆槐的称呼起了兴致,“在在?这是她的小名?怎么,你们已经如此亲密了吗?”
陆槐微怔,垂眼道:“私心所致罢了。”
“喜欢就去求亲,怕甚?”张公哼声道:“当年要不是我胆子大、气势足,直接向你师母求亲,承安那小子还得晚好几年才能出生呢。”
陆槐淡淡道:“师母温柔贤淑,先生名扬天下,乃是一对郎才女貌之佳话,师母的长辈高兴都来不及,怎会反对?”
“是那个薛老头不愿意?”张公立刻想到了根源,不等陆槐回答,他重重地放下茶盏道:“虽说那庄小娘子确实聪明伶俐、才貌双全,但我的学生也不差,家世样貌哪里都配的上!他为何不愿?再说了,他薛老头不过是一个外祖,庄小娘子的婚事有她耶娘在呢,哪里轮到他插手?”
“你去将聘礼准备好,只要那庄小娘子答应,我亲自去给你说亲!”张公大手一挥道:“我看他还敢不敢做那棒打鸳鸯之事。”
陆槐拱手道:“多谢先生费心,只是我已与薛老太医已经约定好,只等两年后再下定论。”
“两年?”张公一愣,“莫不是因为你的身体……”
陆槐从容地点点头,“我的身子需要调养,若是两年后能好转,我定不惜一切代价,但若是不好了,也不必耽误她。”
听到陆槐说的如此卑微,张公狠狠地喝了一口茶,“她知道吗?”
“这是我和薛老太医的约定,她并不知情。”陆槐道:“薛老太医于她而言,既是外祖也是师傅,我希望她不会因此有任何负担。”
“可是我更希望你能高兴点。”张公语气沉重道:“你生性孤僻,与人相交也只肯出三分真心,便是你耶娘……难得有个能让你上心的小娘子,错过了,便没了。”
人都是有私心的,张公也不能免俗,诚然庄青如是个好姑娘,可是他更希望自己的学生能多些私心。
陆槐笑了,意有所指道:“所以,我和薛老太医约定的时间只有两年。”
张公微怔,随即恍然大悟,“我倒是忘了,你从来就不是畏天知命之人。”
陆槐低下头,掩饰住眼底的疯狂涌现的野心和占有欲。
是啊!他从来都不是听天由命之人,他可以因为庄青如的关系而对薛老太医礼让几分,但也不会因为他而亏待自己。
庄青如于他,是遇见了就不会放手的药,虽苦,但能治好身心俱疲的他。
……
师徒俩难得小聚,张公交代完公务后,又关心了一下陆槐的身体,得知他的身子一直在调养,二话不说,便叫人送了许多人参燕窝,让他带回去好好补补。
张公素来清廉,但对于自己这个苦命的徒弟却相当舍得,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他送些东西,吃的、喝的、用的一应俱全。
从张公的书房离开后,豆子便抱了一堆药盒。
陆槐走到一半,突然想起了什么,挥手让豆子先回去后,脚步一转,转身去了另一个院子。
彼时,庄青如正和薛老太医商量着给穆小娘子针灸的法子,见陆槐来了,两人立刻停下讨论。
“你怎么来了?”庄青如问道。
这几天陆槐等人大多时间都在前面的衙门里处理公务,很少到后院来。
陆槐道:“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