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味道?”
真要是这样,他就十分理解穆参军的做法了,这味道若是叫有心人闻到再流传出去,口水都能淹死穆喜宁。
庄青如挥了挥手,也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并没有这么难闻……”
“这味道竟如此恶心!”薛老太医干呕完,老脸更皱巴了,“难怪我去诊脉时,他们用了那么多熏香,我还以为是用来掩盖药味呢,原来是用来消减此味,此味也是奇怪,竟然只靠白布就能盖住。”
庄青如道:“那穆小娘子说,这味道时而浓郁,时而清淡,只能用白布遮住。”
薛老太医平复过来,正色道:“我看尽天下奇病,确实没见过这样的病症,只怕不好医治,不过既然清毒的药材能稳定住她的症状,说明它本质是毒,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毒,从何而来,又如何解的?”
庄青如提议道:“用针灸兴许有用?”
“我本也是这么想的,你是女子,可以用针灸试试。”薛老太医道:“只是从哪几个穴道下针也得好好想想。”
“嗯。”庄青如严肃地点点头。
针灸也不是万能的,况且穆喜宁身上的伤太过诡异,谁也不知道她的经络脉象有没有受到影响,会不会承受不住针灸带来的影响。
“要说这祛毒还有一个法子,但那穆小娘子未必能受的住。”薛老太医道。
“外祖说的,药浴?”庄青如立刻心领神会,但马上否定了,“不成,她的脉搏虽然平和,但身上一直有烧热,而且身子虚弱的厉害,药浴的疼她也未必能受住。”
“未必要用药浴。”薛老太医摸了摸胡子道:“用烟熏之法也试一试。”
庄青如眼睛一亮,“确实,这样药效虽然慢些,但也比药浴缓和。”
“什么是烟熏之法?”张公听见两人跟打哑谜似得,不由地问道。
“这是一种用烟熏祛毒的法子。”庄青如解释道:“药物燃烧后烟气上熏,药力和热力作用于其肌表,内传经络肺腑,从而达到达到祛邪扶正,疏通气机之功效,张公平日劳累,体内毒气淤积,也可以用这个法子调养一下。”
“还有这等法子?”张公惊讶,随即想到陆槐的身子,“那这个法子是不是也可以让君回试一试?”
庄青如一愣,“陆郎君的体虚是从娘胎带来的,他不适合用这样的调养法子,还是慢慢来罢了。”
张公面露失望,摆手道:“罢了,怎么治病救人是你们的专长,老夫便不多嘴了,只有一条,老夫希望你们看在我的薄面上,无论如何也要治好穆小娘子,若是能快些更好,我总有预感,大事要来了。”
庄青如何薛老太医听了,皆露出严肃的表情。
“你放心,现在有在在帮我,我晚上便回去翻医书,定给你找出法子来。”薛老太医拍了拍张公的肩膀道:“你也莫要担心,不会有甚大事。”
“若有法子,我也不想如此逼迫你们。”张公的脸上难得露出几分无奈之色,“你也知道老夫是被贬到这里为官的,暗中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前段时间洛阳的一个好友来了信,说是朝堂最近很不安稳,希望老夫能回去,老夫现在一步路都不能走错。”
有人想让他回去,自然也有人不想,他只要露出几分胆怯和害怕,自会有人将他置于死地。
薛老太医不置可否,他最烦的就是这些朝廷斗争,若不是知道他张弃言是什么样的人,他无论如何也不想让自己的外孙女参合此事。”
“对了,你在穆家见到的是什么人?”张公突然想到庄青如的异常,“你和他们打过交道。”
张公虽然是在问话,可是语气却异常肯定,作为在官场上驰骋多年的老臣,他几乎能看透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只从庄青如和寇召当时的样子来看,他便能猜测出几人相识,却不是什么故交好友。
庄青如感叹于张公的敏锐,也不欺瞒,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