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写满担忧。
陆槐抬起手,擦了擦唇角,“我没事,魏思敬他们逃去了东门,不能让他们离开。”
吴明府道:“小薛大夫定然找到了陈县尉,他们很快便会来这里救我们。”
陆槐捂着嘴,心里却有些担心,新津县的差役和守军加在一起不过数千人,分散在县城的东南西北四处,东城门最多只有两百余人,怎能守住魏思敬的八百老兵?
“砰!”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撞击,酒店大门被人打开了。
“陆槐!”庄青如第一眼便瞧见了半靠在陆管事身上的陆槐,以及里面慌张的百姓和死尸,“你这是怎么了?”
陆槐面露惊讶,“怎么会是你?”
庄青如一边解释,一边拉住陆槐的手腕道:“我们抓住了曹德,他告诉我们魏思敬设下了鸿门宴,我们担心你的安慰,便来找你了。”
“你们?”
“嗯。”庄青如闪过身,让出了身后的薛执和崔度,“崔小郎君带来的护卫帮了大忙。”
他们是在来的路上遇见薛执的,从他的口里得知了陆槐等人的拖延计划,庄青如深知仅凭陆槐三人,根本拖不了太久,连忙赶了过来。
崔度往前一步,冲陆槐抱了抱拳,微微一笑道:“陆郎君,不知我的好友谢子俊何在?”
陆槐回道:“他们中了迷药,昏过去了。”
“迷药?”庄青如蹙眉,看了一圈趴在桌子上昏睡的富商和百姓,道:“难怪吵成这样他们都醒不了,原来是被迷晕了。”
一楼除了被抓住的人,还有不少人昏睡了过去,发出阵阵鼾声。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魏思敬逃去了东门,我们得追过去。”吴明府道:“他杀了那么多无辜的百姓,不能放走他。”
“没事,陈县尉已经带人去守东城门了。”崔度道:“并且游县丞还去了晋原求救,他们人一到便会去东城门支援。”
“太好了!”吴明府高兴的差点儿跳起来,“我说怎么没瞧见蜀州司马,原来他们和你们在一处。”
“蜀州司马?”庄青如疑惑道:“我们并未和他在一处!”
“没见到他?”吴明府也愣住了,反手问道:“你们没见到他,如何去晋原求救?”
庄青如和崔度对视一眼,前者无辜道:“就是让游县丞跑一趟啊,他是新津县丞,应该可以调来人手。”
吴明府倒退几步,不可置信道:“你们在说甚傻话?一无蜀州司马调令,二无新津县衙的求救文书,那晋原的范长吏怎么可能将人手借调与你们?”
“什么?”庄青如和崔度齐声大喊。
庄青如一个小娘子哪里知晓官场里的弯弯绕绕?崔度出身世家,对官场的规矩也不甚在意,两人就这么让游璟两手空空地跑去晋原求救,谁都不觉得哪里有问题。
“哎呀!你们这两个儿郎,太想当然了!”吴明府急道:“游县丞还不是新津县的正式县丞呢,光他去有什么用?快,来人呐!随我去一趟县衙取来印鉴,再派人去一趟晋原!”
说着,他便要跑出去,他收回前面的话,这几个年轻人果然不靠谱。
陆槐却侧身拦住了他,摇摇头道:“现在来不及了,崔小郎君,可否再让你的人随我们去一趟东门。我们得阻止魏思敬等人逃出去。”
崔度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朗声道:“自然。”
说罢,他拍了拍手。
一道身影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恭敬道:“阿郎!”
崔度吩咐道:“留下几个人清理这边的残军,其余人去东城追击,不要放过一个人。”
“喏。”
陆槐将那些人的动作看在眼里,对陆管事道:“我们也去,东城门那边也有不少百姓。”
“好。”陆管事虽然面上担忧,但并没有阻止陆槐的意思。
庄青如心着急,忙跟着道:“我也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