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没有办法,只有拿命去赌去拼,他们才能活下去。
“将军!将军!不好了!”突然,楼里传出一声呼喊。
魏思敬蹙眉,抬脚往酒楼里走去。
一个护卫从楼上跑了下来,见到魏思敬单膝跪地,低下头,粗声喊道:“将军,里面有人逃跑了!”
“什么?”魏思敬大惊,里面的人不是都晕了吗?怎么还能逃走?
况且这酒楼他们特意挑选的,一侧是水渠,一侧对着长街,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的屋子,想要逃跑绝非易事。
“他们从哪里逃走了,为何不见有人下来?你们为何还不去追?”魏思敬连声问道,这间酒楼只有二层,从楼上下来的楼梯也只有眼前这一座……
突然,他愣住了。
“护卫”趁他呆楞的功夫,猛地站起身,从腰间抽出横刀往他的脖子上一架,冷声道:“别动。”
此人正是陆管事。
他的手下见自己的主子被挟持了,发出尖锐的叫声,纷纷抽出刀剑将他围住。
闻讯而来的幕僚也急坏了,连忙喊道:“都别动手,小心伤了将军。”
“你是谁?”魏思敬并没有慌乱,沉稳地问道。
二楼厢房招待的都是一些贵人,他一一进去敬了酒,可以肯定没有瞧见过此人。
陆管事没有理会他,沉声道:“叫你的人让开。”
魏思敬冷笑,伸出脖子往刀刃上靠了靠,“不可能,叫你身后的人出来,不然咱们就鱼死网破。”
陆管事没想到魏思敬竟然也是个狠人,正想给他教训,忽然瞧见二楼上缓缓走下来几个人影。
“魏郎将好胆量。”陆槐一边从楼上下来,一边道:“不愧是徐将军的得力干将。”
“是你,陆明府?”魏思敬瞧见陆槐几人,眼里闪过一丝意外,“没想到你看着温和敦厚,却是个伪会装模作样的?”
陆槐没有计较他口头上的逞能功夫,自顾自道道:“堂堂郎将,本应是保家卫国的忠贞之士,而今竟然落草为寇,做杀人越货的勾当,若是徐将军在世,不知作何感想?”
“闭嘴!”魏思敬怒吼道:“你是甚东西?也配提徐将军的名讳?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徐将军,他怎么可能怪我?”
陆槐瞧他提起徐将军时,神情癫狂宛若疯魔,冷声道:“徐将军已经死了六年,他活着的时候从不会伤及无辜,对封地百姓亦爱民如子,你为了自己的私心残害百姓,还想打着徐将军的名号吗?”
“那又如何?”魏思敬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将军就是因为太过良善,不忍百姓受难才会兵败,我不一样,为了完成将军的遗愿,即便是日后下十八层地狱,我也甘之如饴。”
“可是徐将军从未有这样的意愿!”陆槐厉声道:“你莫不是忘记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在了他信赖之人的手里,连一句话都来不及留下便被割去了脑袋……”
“闭嘴闭嘴!”魏思敬怒吼着,陆管事差点儿要控制不住他,“陆槐,别以为你现在抓到了我就赢了,我告诉你,外面有我的八百亲兵,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必会血染新津,到时候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八百人,陆槐的心瞬间沉了下来,这比他预想中的人要多的多。
“但我新津的守军也不是吃素的,你们想离开绝非易事。”陆槐直接点破了他们的难处,“不如我们做个交易,你放了我们,我让你的人平安离开新津。”
“哼!”魏思敬被气笑了,“陆槐,亏你还是张弃言的学生,莫不是以为我是傻的?我杀那么多人,你怎么可能放过我,再说你是不是还没有认清现实,这里都是我的人,杀了我,你也要给我陪葬。”
便是抓了自己又如何,现在他手里的筹码比他的要重,他们能如何?
陆槐岂能不知,敌我双方的势力不对等,即便他抓了魏思敬,也只能拖延一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