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他们眼里便是龙胆纹、水波纹、火焰纹等等,从金丝纹路到形成年限,说起来头头是道。
吴明府对此颇为倾佩,“某虽不懂,但也为他们的赤子之心而感动。”
实际上大多工匠极为纯粹,只为自己眼里的“宝物”而动心,什么利益牵扯,明争暗斗都与他们无关。
“你说你已经寻好了参与竞艺的木匠,不知他是谁?”陆槐又问道:“不是不信你,只想着能否先见一见。”
“这…… ”吴明府略微迟疑,“他就在这里,见一面也使的!只是此人脾气古怪,性格孤僻……”
剩下的话,无需吴明府多说,陆槐心知肚明,“无妨,只要他有真本事,某不会怪罪他。”
“那好。”吴明府咬咬牙,道:“几位请这边走,某这便带你们去见他。”
吴明府带着陆槐几人顶着各种异样的视线,很快来到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帐篷前,还没说话里面便传来一阵咆哮,“都让开,我要回去!”
“马巧手!吴明府说了你不能离开这里!”
吴明府尴尬的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解释道:“这是某素日歇息的地方,马巧手来此地后便给他住了。”
陆槐没有丝毫意外,来时他们见到了不少精美的帐篷,而一个县令住的帐篷竟然比那些仆人侍卫还要破败,可以想象县衙穷到了什么地步。
而庄青如和临欢在听到这个声音后,觉得有些耳熟,后者更是灵光一闪,“不会是那个人吧?”
庄青如还没问他是谁,便瞧见缝了好几个补丁的帐门被人从里面掀开,走出了一个邋遢的身影。
她定睛一瞧,好家伙,可不就是熟人吗?
来人正是那位脾气火爆的老木匠。
马大壮一出来便见外面堵着好几个人,不由地心生烦躁,他越过陆槐等人,冲吴明府道:“你来的正好,我要回去了,家里的鸡鸭还要我去喂养。”
吴明府连忙拉住他,嘴里喊着祖宗,“马郎君马巧手,你就莫要给某添乱了!你家里某派人去照看了,后日便是竞艺的日子,你且放宽心等着便是。”
马大壮冷哼一声,“竞艺竞艺,就知道竞艺!你当真以为夺得魁首便可留下这些好东西?他们这些贵人都是无耻失信之徒,你千方百计阻扰他们,不记恨你也就罢了,还指望他们能信守承诺?”
“慎言,慎言!”吴明府就差捂住他的嘴了,“你安心做好你的事便是,咱们不是说好了吗?你只管做东西赢得魁首,剩下的某来处理。”
“我却不敢如此肯定。”马大壮似乎被说服了,冷笑道:“看在你一心为百姓的份上,我愿意出手相助,但我也说过天下之大,有本事的人不知凡几,你莫要抱希望。”
“晓得晓得。”吴明府近乎卑微道:“你只管尽力便是。”
“对了,你之前说这次同台竞技的,有个叫曹德的人,号称是鲁班大师的弟子,捏可确定?”马大壮又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此人,莫不是逃跑了罢?”
“怎会?”吴明府道:“他是魏思敬魏郎君重金请来的匠人,平时很少出门,你自然见不到,方才某还同他打过照面。”
“那就好。”马大壮的眼中闪过讥诮,“鲁班大师若是知晓自己的名号被如此滥用,只怕是死不瞑目。”
说完,他不等几人回答,丢下一句,“莫要烦我!”扭头钻进了帐篷里。
吴明府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忙同陆槐解释,“此人名叫马大壮,是个老木匠,年轻时遇到了糟心的事儿,脾气变得任性肆意,但本事是有的。”
庄青如便道:“之前我们遇见过他,还从他手里买了不少小玩意儿。”
吴明府笑笑,“他做的东西确实精巧,在新津很受孩童们喜爱,这次请他出手,也是想着让他以巧取胜。”
游璟问道:“你既说了他的手艺很受孩童喜爱,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