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道:“说的也是,某身为小辈,理应先拜见舅兄。”
“舅舅这几日操心太多,早早睡下了,咱们明日再来罢。”庄青如飞快做了决定,向薛执拜别,“表兄,那我们先回去了,你也早些去休息罢。”
薛执头疼不已,一方面想着表妹年纪小,怕是情窦未开,不知儿女大防,一方面又忧心她心思单纯,唯恐日后栽在陆槐这个病郎君身上。
身为男子,他岂能看不出陆槐对自己的态度是因为他这个表妹?
怕是两个人都有别样的心思,就是都没察觉到。
薛执一脸惆怅地目送他们离开。
……
一盏灯笼在陆槐的手里摇摇晃晃,拉扯着两人的影子,又如同他此时的心境摇摆不定。
他说不上来今日听到临欢说庄青如不回去的时候,他为何那般不高兴,也不明白他哪里来的冲动,叫豆子打听到了薛家医馆的位置。
更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避开陆管事等人,独自跑到医馆门外,吹了半天的风才等到庄青如出来。
这种不合规矩、自讨苦吃的事儿,他以前从来不会做,可现在却又被自己一一打破。
“陆槐,还有多久能到啊?”庄青如抬头望天道:“我累了。”
陆槐回过神,瞥了她一眼道:“快到了,就在前面。”
实际上薛家医馆和他们租的宅子离得并不远,但为了被人瞧见,他特意带她绕到了后门。
庄青如答应一声,两人再次沉默着向前走。
庄青如其实心里也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陆槐会来接她,实际上方才薛执话里的意思她并不是不明白,只是不希望表兄将此事捅破。
两世为人,她对感情懵懂又清晰,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自己和陆槐的距离在逐渐拉近。
她不知道陆槐对自己的感情是否出于依赖,也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悸动是否也因为感激,可是于她而言,感情的事似乎有些奢侈了。
她想,也许等庄家之事尘埃落定,陆槐的身子能治好的时候,他们也许才可以直视彼此的情感。
想到这里,庄青如叹了一口气,打破了沉默,“早知如此,我今日就不吃那么多了,表兄拿捏了我的喜好,选的都是我爱吃的,”
陆槐问道:“你这表兄对你倒是不错。”
提起薛执,庄青如的语气里多了一丝怀恋,“表兄对我是很好,我两个表姐年长我许多,阿兄又喜静,大多时候我跟在表兄身后玩,犯了事他也会给我顶着。”
和庄青岭的单纯严肃不同,年幼时候的薛执也是个爱玩躲懒的性子,直到长大些,交到薛老太医的手上才稳重了些。
但两人从小玩到大的情谊却没有变。
陆槐将庄青如的神色看在眼里,又问道:“他看起来年岁也不小了,长的俊俏,又年轻有为,可定亲了?若是没有,我有个远方妹妹倒是合适。”
“别!”庄青如立刻打断了他当红娘的心思,“表兄十五岁的时候便定了亲,听阿娘说已经在纳吉了,年底便要成婚,你可别在这个时候乱点鸳鸯。”
陆槐听罢,不动声色地点点头,少顷嘴角勾起,低声道:“倒是可惜了。”
说完,他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三两下将庄青如甩在了身后,高声喊道:“快点,马上宵禁了!”
落后一段距离的豆子和立冬,听到他的吩咐,连忙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哎,你们……”庄青如一脸无奈,“不是不急的吗?”
方才她吃多了,现在可跑不动。
忽而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捂嘴笑道:“原来是这样啊…… ”
啧啧,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嘴上不承认,心里挺诚实?
说的莫不就是陆郎君此时的样子?
……
这一晚的事似乎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好奇,但之后陆管事对庄青如的态度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