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身份的令牌和路引递了过去,“我们途经此地,要在这里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进城。”
老驿丞半眯着眼睛,恭敬地接过令牌和路引,仔细检查一番,立刻行礼道:“原是官爷路过,失敬失敬。”
“无需多礼。”陆槐双手扶住老驿丞,问道:“我等受皇命前去新津任职,不知这新津出了甚事,我方才瞧方才院子里有不少马匹货物。”
陆槐虽然身子弱,但心思极细,在进驿站的时候便注意到院子里停放了不少货物行李。
老驿丞见陆槐斯文知礼,态度亲善,连忙回道:“是出了些事,不过是好事,前段时间下了好几场大雨,听说咱们新津县外的一处溪流里竟然滚出了不少好东西,这些贵人客商都是奔着那宝贝去的。”
“好东西!”临欢从游璟的身后探出脑袋,纳罕地问道,“甚东西?”
“这小老儿就不知晓了,左不过是个好宝贝。”老驿丞道:“几位若是有兴趣,只管去瞧瞧便是,不过听说这几日吴明府带着人将那处围了一层又一层,等闲人不许靠近,能不能瞧见便看诸位的本事了。”
陆槐若有所思,又问道:“听你这么说,这吴明府倒是个有心人。”
“吴明府确实是个好官,可是……”老驿丞叹了一口气道:“ 咱们这新津县穷啊, 这么多年他的政绩评语都是最差的,也只能一辈子守在这里。”
说罢,老驿丞又觉得自己失了言,连忙道歉,“瞧我这嘴委实话该打,说这些做甚?还望诸位官爷莫要在意。”
陆槐摇摇头,并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老驿丞在说了这些后,便不再多嘴,连忙招呼杂役给众人安排好客房,又自告奋勇要去帮陆管事安顿行李马匹。
好东西都是吸引人的,夕阳落下后,来驿站投宿的人更多了,驿站不但要给官家的人行方便,有时候也会招待往来客商,补贴点日常嚼用。
在老驿丞的安排下,一行人住进了三个房间,囫囵着歇息了一夜。
……
翌日一早。
陆槐等人便和老驿丞辞行,往新津县走去。
靠近城门后,众人才发现新津县来往的贵人比想象中的更多,那通身的气派和衣着在县城大多数百姓眼里显得格外尊贵。
如此一来,倒让陆槐一行人不那么特别了。
按照之前的安排,众人安顿好之后兵分两路,陆槐、游璟去县衙见吴明府过明正身,庄青如、张承安、临欢主仆和卫惊鸿则留在了客栈等着。
卫惊鸿自从那次和庄青如谈开之后,一路上安分守己,要不是他接替了陆管事做饭的活计,只怕都无人想起他。
你还别说,那双抚琴吹箫的手做起饭来也不遑多让,加上庄青如偶尔指点几句,倒是比其他人做的好。
卫惊鸿也凭着这双好手艺顺利将张承安拿下,闲暇时,张承安也不缠着庄青如讨要好吃的了,改黏着他了。
庄青如则松了一口气,老实说为了哄好张承安,她做饭都快做吐了。
老天开眼,总算让那小子恢复了以前的态度。
因此等他们收拾好行李,临欢拉着庄青如要出门的时候,张承安绷着一张别扭的脸也跟了上来。
“你们难道不好奇那个老驿丞说的宝贝是甚?”临欢给的出门理由叫人无法拒绝,“而且我这佛牌坏了,我心里不安的紧,想尽快修好它。”
临欢说的那块佛牌就是之前拿出来要给寇召抵诊金的木牌,木牌的正面刻着素手观音像,后面则是杨柳玉净瓶。
但不知是何时磕碰了,那观音脚下的莲花被磨掉了一块。
这块木牌是临欢的心爱之物,她一路上都惦记着到了地方找人修一修。
她这么一说,倒把其他人的好奇心也勾了出来,当下也不觉得累了,收拾一番出了门。
正如老驿丞说的那样,新津县确实穷的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