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指示,自会派人送去蜀州。
游璟腾然站起身,脸色不愉地看向庄青如,“她……身份不明,你莫要惹事上身。”
庄青如对上他严肃的眼神,盘算着他猜出临欢身份的可能,颔首道:“我晓得。”
她对临欢好,是因为她突然想起梦中的临欢在“微服出巡”彭城县后,便回到了皇宫,约半年后,她突染恶疾,猝死在了宫中。
那时候,她已经被外祖接到了蜀州,公主薨逝,百姓哀悼,民间半年不得嫁娶,舅舅家的表兄也因此推迟了婚期。
庄青如在想起此事后,替临欢把过脉,脉象康健有力,不浮不沉,她无法相信这样的一个活泼的小娘子会因为突染恶疾而死。
与其让她重走旧路,不如和她一道去蜀州,也许能避免那猝死的命运。
游璟深深地看了一眼庄青如和临欢,转身上了楼。
临欢看着他阴郁的背影,悄悄地吐了吐舌头,心虚道:“庄姐姐,你不会怀疑什么罢?”
她不是故意骗她的,真要说她是当朝公主,她们肯定不会再也把她当作寻常小娘子相处,搞不好还会将她送回皇宫。
这段时间在庄家的日子过的实在太潇洒自在了,她还没玩够,也不想回到那个无趣的宫里。
庄青如摸了摸临欢的头发,柔软细腻的触感和她们这些糙养的就是不一样,“没有,你能有甚身份?不过是来找未婚夫的小娘子罢了。”
临欢的眼里突然迸发出极大的喜悦,高兴道:“庄姐姐,你最好了!”
寇召再次捂脸,突然觉得公主出来走走也是好事,多见见世面,也省的以后叫旁的男子花言巧语哄了去。
因为这句话,临欢缠着她聊了好久好久,直到明月高悬才在寇召的劝说下放她回去歇息。
庄青如如释重负,抹了一把不存在的虚汗,心想,这小公主缠起人来也是够累的,希望日后游璟能挺住。
在回到自己房门前的时候,庄青如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等她想起,她的手已经敲响了陆槐的房门。
陆槐的厢房和她的只隔了个张承安,庄青如敲了好几下,房门才被人打开。
一开门,双方都愣住了。
陆槐似乎才将沐浴完,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地拢在身上,脸颊被热气染红,泛着点点水气,眼眸里还带着懵懂散漫的迷醉之意。
庄青如见到陆槐从来都是风光霁月的君子样子,即便是在床榻上病着,也不失风度和规矩,这样迷茫懒慢的神情,她还是第一次瞧见。
就,怪叫人想欺负的。
“你…… ”陆槐还以为来的是陆管事,乍见是庄青如,顿时有些尴尬,“不知庄小娘子寻我何事?”
庄青如回过神,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惊异,灵机一动道:“也没甚大事,就是想问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看到陆槐“娇弱”的样子,她突然想起来要给他把脉准备药浴的事儿。
“上次给你的方子差不多该吃完了,我来给你把个脉,换个方子。”想起大事,庄青如脸色正常了许多,她对着陆槐伸出了手,“把手伸过来。”
陆槐看了看周围紧闭的大门,不消说他也能猜出来此刻有不少人隔着墙板,竖着耳朵听着。
“在这里?”他问道。
“不成吗?”庄青如蹙眉,“去你房间?可你现在这副模样不大好罢?”
若是陆槐非要坚持,她也不是不能进去,就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其中一个还衣衫不整什么的……
庄青如果断拒绝,“不成,万一要是有了歹毒心思,吃亏的是你。”
陆槐:“……”
他似乎听见了隔壁厢房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他无奈地伸出手,“以后,莫要对男子说这样的话。”
庄青如说完便后悔了,恨不得自打嘴巴,她窘迫万分地抓住陆槐的手腕,随意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