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只觉得心里暖暖的,眉眼弯弯道:“放心,我定好好享用!”
荣宝斋的点心是彭城县最好的,平时供不应求,这个时辰天色尚早,荣宝斋还没开门,想来这点心费了游瑜不少心思弄来。
游璟被妹妹的“重友轻兄”给气笑了,举着扇子敲了敲游瑜的头道:“你是不是忘了,你兄长我也是要远行的人!”
游瑜捂着额头,瞪了他一眼,“在在第一次出远门,我担心些不是应该的吗?阿兄你莫要胡闹,你可是要去替咱们家重振门楣的,对了,祖母让我捎带句话,叫你好好照顾好陆家兄长和在在,还有承安小郎君,少一根头发丝拿你试问!”
“为何?”游璟不干了,“我是去做县丞的,又不是去做他们下人的。”
“谁叫你年纪最大!”游瑜理直气壮道:“你好意思让承安和在在照顾你吗?”
年方二十三的游璟只觉得心口被扎了一刀,郁郁寡欢地背过身子,独自生闷气去了。
庄青岭看在眼里,惴惴不安的心总算是安定了许多,他抬起手,细心地替妹妹整理着鬓发,“去了蜀地记得先去找外祖和舅舅,有什么难处也要和他们商量,莫要胡来!还有,记得常给家里写信,等这边忙差不多了,阿兄便去接你回来……”
这样的话庄青岭已经说过好多次了,但每次看见庄青如都忍不住再念叨几次。
那日他们开诚布公谈过之后,庄青岭清楚地知晓了妹妹这次去蜀州的目的,为了庄家,他说不出阻止的话,但对妹妹小小年纪便要为家里操心的事儿,总觉得愧疚又心疼。
他时常在想,若是自己再用功些、再有本事些,是不是妹妹就不用那些幸苦了?
庄青如岂能不知兄长所想?她抬眼冲兄长一笑,道:“妹妹这一去,家中便交由兄长照看了,还请兄长务必记住我们那日说的话。”
“好,你放心便是。”庄青岭重重地点点头,经过了那样的事,他若是再不长些心眼,岂不是浪费了妹妹的苦心?
“游郎君,小妹便劳烦你照顾了。”庄青岭感慨完,冲着游璟郑重行了一礼,“她年纪小,甚少出远门,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游郎君多担待些。”
郁闷了好半天的游璟回过神来,睨了庄青如一眼,笑道:“恒之兄哪里的话,她既是你的妹妹,那我便将她当作亲妹妹照看便是,还请恒之兄放宽心。”
类似的话,庄青岭似乎也听到过,虽说妹妹有人照顾是好事,可他总觉得有好些人想同他抢人似的。
庄青如看出了游璟眼底的调侃之意思也不恼,心想,等路上有他求自己的时候。
她可是听游瑜说过了,请上官鸿入府贺寿的银钱游璟虽然给了,但游老夫人感动于孙儿的孝心,私下补贴了不少。
加上卖给陆槐那盆白雪塔的银钱,游璟的钱袋子鼓囊的厉害。
反倒是她,赔了夫人又折兵,可谓是损失惨重。
一行人守在门口说了好些话,等日头快要升起的时候,陆槐这才带着张承安姗姗来迟——陆管事昨日已经提前出发,给他们探路去了,只等着在驿站汇合。
“你们这是将陆家搬空了吗?”游璟瞪大眼睛,看向陆槐身后用木架、油布等物包裹好的马车,
加起来比他和庄青如带的都多。
张承安黑着脸跳下车,指着陆槐道:“你问他?带什么不好偏要带他那些花儿草儿的。”
陆槐一脸满足地同他们见了礼,慢悠悠道:“这些花儿都是我费了不少心思淘换来的,丢了岂不可惜?不如一并带了去。”
当初在洛阳的时候,陆槐便养了不少名花,奈何先生骤然被贬,他只能将花儿急匆匆送人,到如今还可惜着呢。
这一次他得了教训,早早做了准备,说什么也要将他的宝贝花儿带上。
庄青如在陆家做婢女的时候,就看出了陆槐爱花之深,但喜欢到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