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寇召早已醒来,只是精神不大好。
临欢却高兴坏了,直到上了马车还拉着她叽叽喳喳地说着不停。
马车是陆管事特意准备的,上面铺着厚实的地毯,躺在上面也不觉得硬邦,三个女郎就这么盘腿坐着,说着话。
寇召一边将临欢护在身旁,认真地听着她说话,,一边不动神色打量着庄青如。
早在药铺伙计将药给她服下后,她不久便醒了过来,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临欢,却被人拦了去路。
伙计告诉她,和她一起来的人和他家掌柜的一起出去了,嘱咐她要好好休息。
寇召自然不信,公主从小没有出过宫门,仅有的一点儿生存之道还是出宫后她教的,如今她病重难捱,公主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若是被人骗了如何是好?
她有心去找人,奈何温病来势汹汹,挣扎了好久依旧没能走出医馆,人又栽了回去,只能昏昏沉沉地由着他们灌了许多汤药。
等她稍稍好些了,身上有些力气,正想去找人,却发现临欢已经全须全尾地回来了。
寇召的视线很灼人,但此时的庄青如却懒得理会她,她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应对兄长的盘问上。
此事瞒是瞒不住的,按住兄长的性子,应该不会告诉耶娘,但随着而来的,定是他的追根究底。
要怎样才能打消兄长的疑虑呢?说她是被迫的?还是无意中搅和在一块的?
不成不成,兄长定不会信的。
“庄小娘子,多谢你肯收留我们。”临欢活泼欢快的声音唤回了她的心神。
庄青如抬起头,见临欢一脸真挚地和她道谢,而寇召则立刻收回了摄人的视线,垂眸道:“多谢庄小娘子。”
无论如何,她救了自己的命,还愿意收留她们,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
“不必客气。”庄青如笑笑,“相逢即是缘。”
寇召认真道:“大恩不言谢,待到我身子好些,便去报官,定让那黑心肝的盗贼将行李还回来!”
出宫之前,他们是带了行李的,珍贵的东西都藏在身上,衣物银两却没了,单靠他们找是找不回来的,得报官才行。
庄青如闻言,面色古怪道:“报官兴许是不成了,那许明府已经叫人抓进大牢!”
许明府被带走的时候不少百姓都看见了,不过短短半日功夫,大半个彭城已经传遍,街头巷尾议论纷纷,都在讨论他到底犯了什么大事儿。
寇召闻言一呆,“县令被抓了?”
多稀罕呐,若非有大事发生,谁能将一方的父母官送入大牢?
“他可不是什么好县令。”临欢跟他们跑了一天,自觉知道了不少秘辛,连忙给寇召解释道:“听说是贪污了朝廷的官粮,对了,他还将一个伶人关在了家里了,差点儿半死了,方才便是救人去了。”
临欢从头到尾也没有见过孙郎中等人,也未曾进去许家,只当是许明府犯的错,叫这些人找到了证据告发了。
“当官的在其位不谋其政,竟还贪污官粮,属实该死。”寇召听完,气愤道:“不过是仗着天高皇帝远,为非作歹罢了!”
“你们做的对,这样的官早就该杀了。”临欢挥舞着小拳头道:“若天下人都有你们这般正直胸怀,也不至于叫这些贪官污吏鱼肉百姓。”
临欢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地带上了上位者的口吻和气势,这让庄青如更加确定她的身份。
她略作思索,闲谈般问道:“对了!你们从洛阳而来,可曾听过一桩趣事,说是那临城公主竟然离宫出走了!”
“咳咳咳咳!”临欢和寇召同时咳了起来,前者捂着嘴巴道:“你,你从哪里听到的?”
“几个商人说的。”庄青如若无其事道:“你说着公主殿下放着好好的福不享,非要出宫做甚?宫外清苦,也不怕受了委屈。”
“兴许她出宫有要事呢。”临欢顺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