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说!”方脸护卫怒道:“方才许郎君的小厮特意去前头寻某,说是有人擅闯后院,意图劫走犯人,现在你却说是他许你来探望的,岂不冲突?依某来看,分明是你心怀鬼胎,劫人不成,便污蔑许郎君!”
这时,方脸护卫的身后冒出一个脑袋,正是跟在许逸盛身后那个胖乎乎的小厮。
小厮指着他的鼻子,义愤填膺道:“好啊!我家阿郎拒绝了你的央求,你不服,便私下跑来救人!要不是阿郎发现不对劲,便叫你得逞了!”
庄青岭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他,“许郎君分明应承了我,我怎会胡说?对了,我见他时,秦小娘子也是知道的,她可为我作证!”
“胡言乱语?”小厮一脸无辜地看向他,“我家阿郎与秦小娘子情投意合,正在赏荷观雨,怎会见你一个不相干之人,你莫要狡辩!”
“看来此人不但阴险狡诈,还满口谎言!”方脸护卫听罢,郎声道:“来人,将他抓起来!听候孙郎中发落。”
“喏!”身后立刻有差役上前,手脚利落地将庄青岭押了起来。
“冤枉!我没胡说,你们怎可胡乱抓人!”庄青岭挣扎道:“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见许明府!”
“王法?”方脸护卫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不屑道:“别处的王法某不晓得,但在某眼里,只有某家主子说的话才算王法,你有什么冤屈,只管和孙郎中说,至于他肯不肯听,那就不是某的事儿了!”
“不!我不服!”庄青岭毫不留情地被护卫们拖走,他不甘心地叫道:“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
“啧啧!”方脸护卫嗤笑一声,“难怪人人都道读书人眼界小,心气高,也不想想这天下琐事怎会写在几篇文章里,就这还想和贵人作对?简直是痴心妄想。”
他上前一步,抬起脚踢了踢已经昏厥过去的上官鸿,狠狠地吐了一口吐沫,“呸!一个戏子,一个贱商,这里演什么情深义重?!”
小厮一边听着庄青岭喊声,一边挪动脚步来到领头护卫的身旁,低着嗓子道:“阿郎说了,这庄青岭是个犟种,认死理,若单单只是关起来,怕是要闹许久。”
“你的意思是?”方脸护卫看向他。
小厮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再次开口,“阿郎的意思是不如先给他点教训,左右他犯事在前,受点苦也是应该的。”
方脸护卫看了小厮一眼,对他的想法心里门儿清,只怕此人得罪许家的这个小郎君,他想借自己的手教训教训。
“你说的在理。”方脸护卫虽然是孙郎中的人,但也不介意卖个人情给他,他假装思索道:“就是不知这人要如何教训?”
小厮眼珠子一转,笑道:“既然他想逃,那便打折了他的腿,如此也不叫郎君费心看着了。”
“好罢。”方脸护卫痛快地应下了,“那他便交给你了,只有一点,死人太麻烦了,你得留个活口!”
“自然!”小厮高兴不已,“您放心,我保证留他一命。”
两人商讨完,方脸护卫便先一步离开了。
小厮从柴房出来的时候,庄青岭还在不断地挣扎着,咆哮着,“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冤枉的,我要见许明府!”
两个差役充耳不闻,将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你们若有半点良知,便先让我救人,上官鸿身受重伤,再不医治他必死无疑!”庄青岭眼露期望,“你们快去救救他!”
“庄郎君啊庄郎君,你怎么会这般愚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许明府是不会见你的,这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许明府怎么可能会听不到呢?”小厮弯下身子,对庄青岭道:“自你身都难保了,还想着旁人?要怪只怪你得罪了咱们许郎君。”
庄青岭诧异万分,“你们是故意的,许郎君,想害我?”?“若不是你勾引秦小娘子,我家阿郎才不想和你计较。”小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