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因为那件事被抓,许明府和丘将军的人定知晓我们暗中盯着他的事儿,你可做好对上他们的准备了?”
虽然上官鸿被抓已经好几天了,但许明府到现在也没什么动静,由此可见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上官鸿当真杀了人,他们抓人情有可原,二是上官鸿杀人是假,被抓是真,他们在密谋着什么。
若是许明府等人通过上官只鸿发现了他,倒还有斡旋的余地,毕竟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他们明面上也不敢对自己动手。
但若是发现陆槐和庄青如也牵扯其中,一个是被老师牵连、被家族无视的学子,一个是商贾出多管闲事的小娘子,他们便是将两人都杀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陆槐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脑海翻腾,很快做出了决定,“我想,是时候将真相告诉百姓了。”
“怎么,你现在要动手?”游璟脸色凝重,“咱们无权无势,便是将真相说出来只怕未必有人肯信,何况许明府和丘将军的人都是官身,仅凭你我之力怎能撼动?”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找到证据后,将证据送给张公,请他做主,张公如今是蜀地刺史,纵然没有权利管理徐州的事物,但好歹在洛阳有些人脉。
贪污正仓粮草之事可不是小事,想来朝廷的许多官员会愿意担负起这份幸苦和功劳。
可是现在事出突然,计划赶不上变化。
“早在之前我便给先生写了信说明此事,他回寄了我一件信物,说若是遇到难事,便可持此信物求救。”陆槐道:“此信物调遣不了官差,但可以助我们将许明府拿下。”
“如此甚好!”游璟激动道:“那依你之见,要如何行事?”
陆槐想了想道:“整个徐州最能压制着许明府的,只有徐州刺史,然徐州刺史奉旨入京,不在此地,咱们能找的人也只有一个秦司马了!”
“可万一秦司马与那许明府乃是一丘之貉呢?”庄青如还是很担心,梦中庄家遇难后,他们也曾找秦司马求救,但秦司马却将他们置之门外。
如今彭城县从上到下都被许明府和丘将军的人把持住了,庄青如不得不谨慎些。
“那就要看先生的名号管不管用了。”陆槐半真半假道:“此事一出,我们要么功成身退,要么死于非命,且看咱们的运势造化了!”
“不会的。”得了陆槐的准话,游璟拍着他的肩膀道:“女帝虽将张公贬出洛阳,但心里定是记挂的,等她气消了,便会让张公回去的。”
这也是大多朝臣的想法,毕竟像张公这样敢直谏的官员太难得,女帝怎会舍得将他外放多年?
一直没说话的临欢听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说的张公,莫就是那个因为反对突厥公主和亲皇室的那位张御史?”
众人听到有人开口,循声望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身旁站着一位面生的小娘子。
陡然被好几双眼睛盯着,临欢有些不自在,但身为皇室公主,输人不输阵,她抬头挺胸,问道:“你们还没回话呢?”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游璟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问道。
游瑜这才有了插嘴的机会,她叉着腰,兴师问罪般地道:“你不认得她?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我的未婚妻?”游璟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一下,一副“你在开什么玩笑”的样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指了指临欢道:“我?和她?未婚夫妻?”
天地良心,他自问洁身自好,冰清玉洁,连去花楼都只是喝酒,怎么好端端的冒出一个未婚妻了?
“难到不是?”游瑜丝毫不给兄长面子,一字不拉地将临欢说的话重复一遍,“你难道不是探花郎?不是不能做官?我之前就听祖母说过,你曾同人订下婚约,后来不知为何取消了,现在看来,你分明是逃婚了!”
游瑜小嘴说个不停,短短的几句话便将游璟变成了负心汉、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