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之罪。”孙郎中冷声道:“怎么,你心疼他们?不过是些没用的东西,死了换一批就是,若是此次不给于重罚,日后这正仓谁都能进来,待事情败露之际,便是你赔上性命之时。”
“可是…… ”许明府还在犹豫。
“收起你那可笑的同情。”孙郎中不屑道:“这些年你杀的人、犯的错还少吗?这里没有其他人,装模作样给谁看?”
真以为他是在心疼那些差役的性命?哼,不过鳄鱼的眼泪罢了。
那些守门的差役都是许明府安排的人,将他的人处死后,正仓之事他便再也插不了手了。
比起那些杀人如麻的酷吏,孙郎中更厌恶的是像许明府这样的伪善之人。
许明府闭上了眼睛,心里知道此事改变不了,只是他到底有些不甘心罢了,“既然如此,那孙郎中可要做的隐蔽些,某记得邱县丞的妻弟也在这里做事…… ”
“不用你提醒,”孙郎中抬手道:“我会让主子的暗卫动手,尔等无需多费口舌。”
“喏!”许明府不甘心地答应下来,冲孙郎中行礼道:“只是此事却是意外,还请郎中为某在主子面前美言几句。”
“那你不如趁早将贼人给抓住,好将功折罪。”孙郎中道:“莫怪我没提醒你,那些贼人有备而来,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若是这里的事泄露了出去,连累到了主子,主子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
许明府听到“手段”这两个字,只觉得浑身被汗水湿透,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滴,恭敬道:“请郎中放心,某定会派人彻查!”
为了保住这条小命,他准备豁出去了。
“行了,你快走吧。”孙郎中摆摆手,幸灾乐祸道:“明日是雩祀之礼,你可千万要求来雨。”
这正仓中的粮食已经被搬的差不多了,徐州再旱下去,正仓的秘密便再也保不住了。
“…… 喏。”
……
亥时三刻,陆槐一行人启程上山。
山路崎岖陡峭,马车是用不了,陆管事贴心地找了个轿辇,准备抬陆槐上去。
庄青如和张承安看见后,一大一小的眼里写满了戏谑,前者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后者更是直言不讳,“这般娇气的待遇,比起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
陆槐绷着脸,拒绝了陆管事的好意,脚步一转便开始爬山。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陆槐坚持不住了,在陆管事的苦口婆心下坐上了轿辇。
张承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爬了半天跟没啥感觉似的,庄青如就有些受不住了,累的直喘气。
“你这身子也太差了些。”张承安走到前面又折回来专门笑话她,“还说陆槐娇气呢,你跟他也差不了多少。”
庄青如累的要死,按平时来说一个云龙山确实累不到她,可她才从正仓逃出来,又马不停蹄地来爬山,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住啊!
“你走你的,莫要管我。”庄青如没好气回他,说完又冲着陆管事可怜兮兮道:“陆伯,还有没有轿辇了?我可以多给一倍的工钱。”
陆管事跟在陆槐的轿辇后面,闻言笑眯眯道:“这轿辇都是提前预备着的,你现在想要只怕是难找了。”
庄青如很想说让陆槐下来,换她坐上去歇一会儿,可终究没那个脸面和一个病人争轿辇,只好忍了下来。
哎,为了这个家,她容易吗?
轿辇上的陆槐看着她有气没处撒的样子,突然觉得一个大男人坐轿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了。
好在云龙山并不高,一个时辰后,他们顺利地到达山顶。
雩祀乃是官府祭祀,最是庄严肃穆,其中的考究规矩也相当之多,而像庄青如这样的商户之女是没资格去现场观礼的。
左右她也不在意,反正她来这里的目的也达到了,还不如趁他们观礼的时候休息一会儿。
张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