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稚清点了点头:“对,我结过婚,两年前离的。”
“没事,我也离婚了,还有两个儿子都跟我。我能冒昧问一下你离婚的原因吗?”宋稚清很不喜欢提这件事情,但是还是得硬着头皮回答。
“性格不合适。”
“听说你以前嫁的是杭城那边的豪门?怎么离婚了?离婚分了不少钱吧?”宋稚清有一种莫名的羞辱感。
她深呼吸,想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当面对这样过分的问题的时候,应该很难有人能保持绝对冷静。
“离婚原因是性格不合适,至于我离婚分了多少钱,这不应该是相亲该问的问题范畴吧?”
“当然要问。如果你离婚分了不少钱,这不是可以给我未来养儿子减少一点负担吗?当然,如果我们结婚,我两个儿子肯定也会给你养老的。”
男人自信得笑着,喝了一口茶,略带爹味得说道。
宋稚清都快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这些都是人话吗……
她也喝了一口茶:“按照你的逻辑,我离婚分了很多钱,为什么不直接拿着这些钱养老?还要帮您养儿子?”
“你妈妈说了,你身边总是要有个男人。再说了,从豪门分走这么多钱,没个男人你守得住吗?”宋稚清真得是快被姚莲气死了。
“八字还没一撇你就惦记上我离婚分的钱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也是看你长得还不错,否则以我的条件肯定是能找个没结过婚的小姑娘的。你知道我家什么条件吧?”
“那我还真不清楚,我想,应该比不上我前夫家吧?”
宋稚清挑眉,心底直犯恶心。
这种男人真的是恶臭又自信。
男人立刻不淡定了,原本靠在椅背上,瞬间挺直了腰杆子。
“你前夫要是还要你,你至于坐在这里跟我相亲?得了吧,什么锅配什么盖,你找我这种条件的,已经是高攀了。”
这样的话宋稚清听了四年,她嫁给陈聿为,路过的狗都要骂一句她是高攀。
只不过眼前这种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于是她干脆说道:“我先介绍一下我自己吧,生病的妈,赌博的爸,死去的弟弟,破碎的我。另外我净身出户的,没拿到钱。怎么样,还想跟我继续了解吗?”
男人脸色立刻就变了,指着宋稚清就破口大骂:“你这不是纯骗子吗?”
男人可能是不相信宋稚清说的,拿起手机起身去打电话了。
宋稚清也刚好趁此机会打电话给姚莲,她真的,很生气!
一小时前。
陈聿为刚从苏城考察完工厂项目之后原是准备回酒店休息。
但是合作的工厂负责人盛情邀请他去苏城评弹馆听曲儿,陈聿为拒绝了。
他听到评弹两个字,就头痛。
他和宋稚清最好永远别见。
尤其是,当宋稚清在和陆政屿的电话里说他一文不值的时候,这个想法更加强烈。
一文不值,这辈子还没人这么评价过他。
见陈聿为对评弹没兴趣,负责人就邀请他去一家雅致的茶馆坐坐。
陈聿为这段时间心情烦闷,喝了不少酒,喝喝茶就当解腻。
原本是在茶馆的包厢坐着,听着工厂的负责人滔滔不绝得吹着牛,陈聿为烦闷的情绪更甚。
他拿着茶盏走到了包厢的落地窗前。
落地窗是全玻璃的材质,只能从里面看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
透过落地窗,能看到庭院中雅致的造景,心旷神怡。
然而透过庭院中的树木,陈聿为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冤家。
陈聿为以为自己推了去评弹馆就行了,没想到会在这里还能遇到宋稚清。
陈聿为的指腹摩挲着茶盏的边缘,陶瓷杯身带着天生的颗粒感,摩挲的触感让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