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分。
“如果你非要和陈聿舟在一起,只会惨淡收场。”
“陈少,我一时之间都分不清你是在关心我的安危,还是在排斥和诋毁陈聿舟。惨?说起惨,我不认为会比我两年前和你离婚的时候更加惨。”
那年,大雨滂沱,他眼睁睁看着她孑然一身离开。
离开陈家之后她倒在路边滂沱大雨中,裙下浑身是血,她强忍着疼痛一个人冒雨去了医院……
“说起陈聿舟,他阳光明朗,在我最难走出来的时候一直在开导我,陪着我。就算我们不是男女朋友,我们也会是好朋友。陈聿为,你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诋毁对我好的人。”
宋稚清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还是,你对我不好,就见不得任何人对我好?”
她又停顿了一下,觉得话语艰涩:“我就配不上任何人的好,对吧?”
“我说了,那是陈聿舟。”陈聿为隐忍着怒火,口气已经不善。
“你和陈聿舟有私怨,那是你们的事情。你不会觉得你今天在陈家帮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就会听你的话吧?不会的,在我眼里的陈聿舟,和你眼里的陈聿舟,是两个人。”
宋稚清虽然一直和陈聿舟保持着男女距离,但是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朋友或者是弟弟看待了。
她不忍心一个将她从低谷中拉出来的大男孩这样被误会。
陈聿为那边缄默得可怕,车厢内极低的气压压得人喘不上气。
“我要下车。”再和他多呆一分钟都好累。
陈聿为却仍在疾驰。
“你听不见吗?我要下车。”
宋稚清的情绪很激动,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来稳定情绪。
借着窗外的月光和路灯的灯光,宋稚清似乎看见了陈聿为眼尾隐隐染红了……
她皱眉。
冗久,陈聿为才隐忍开口:“你难道忘了,陈聿为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
宋稚清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立刻别开脸,嘴硬得说道:“我说了,那是你们的私人恩怨。再说……他是他,他母亲是他母亲。我没有接触过他的母亲,不知道她是怎么样的人,我不予评价。”
“你在为他们母子开脱?”陈聿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宋稚清的脑海中忽然回想起了一些细碎的片段。
陈聿为这样矜娇的人,最怕的就是每年的生日。
十八岁那年生日,他一个人躲在房里,拿着他母亲的照片,安静坐了一夜。
宋稚清去给他送蛋糕的时候,唯一一次看到过他哭。
那个晚上他和她说了很多,年少的男孩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对仇人的怨恨……
彼时的宋稚清小心翼翼得靠近他,轻轻得拥着他,他靠在她柔弱的肩上,难得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在人前,总是不可一世的天之骄子;只有在那个深夜,是一个需要她陪伴的破碎男孩。
他们之间……也曾经是有过彼此眷恋依赖的时候,只是那些日子恬淡却短促而久远……
“对不起。”宋稚清之前忽略了他母亲的血海深仇,还是选择跟他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