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药。”
厉时宴想了想,“好,那就去你家。”
方梨住的地方是一个很旧的小区,没有电梯,楼梯窄的只能够一个人上。
刚走进楼梯,一股刺鼻霉味扑面而来,厉时宴从兜里拿出手帕,捂住口鼻。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到,要是你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没事,你家住这里多少年了?”
“从我到这个家就在这里,我家里有点小,不过住我们一家三口足够了。”
方梨带着厉时宴上了五楼,从包里翻出钥匙打开门。
“进来吧。”
厉时宴走了进去,一股淡淡地清香扑面而来,让他瞬间松了一口。
房间虽然很小,东西却摆放规规矩矩,柜子上更是一尘不染,和外面楼道形成鲜明对比。
方梨从柜子拿出药箱,放到一边桌子上,“你把衣服脱下来,我去洗下手。”
厉时宴把西装慢慢地脱下来,白色衬衫上已经被染红,脱下衬衫那一刻,疼的厉时宴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
方梨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看到厉时宴后背伤口,直接呆住了。
伤口看起来有几厘米深,血肉模糊,脱衣服时候可能不小心粘掉了皮,露出白嫩的血肉。
“怎,怎么会这么严重?要不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她看厉时宴一直没有说疼,还以为伤不重,才会提出回家上药,可这太严重了,上点药根本不行。
厉时宴回头朝方梨看去,见她眼眶微红,心里一震。
一股不知道什么东西流向全身,让他浑身都觉得暖暖的。
不知道多少年,他没有被别人这样担心过,像这种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心理伤才是真正打击。
可惜这么多年,所有的人都想看他受伤,受挫,像方梨这样因为一点伤而难过,却没有一人。
厉时宴眼底露出一抹笑意,“方梨,你要真觉得过意不去,不如答应我的提议。”
方梨无奈地瞥他一眼,走过去打开药箱,轻车熟路地拿出药棉,“可能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
方梨轻轻地用药棉沾了一下。
“嘶……”
方梨慌忙把手收了回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继续。”
见他坚持,方梨也没有办法,把药棉重新放上去,这次比刚才更轻柔了一些,速度却快了很多。
“呼……”
厉时宴心头一颤,朝后看去,不经意间,嘴唇划过方梨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