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肉管落下,从其中吐出虫丝将傅琰风包裹。
“啊——”
他惨叫一声,声音很快被虫丝淹没。
一门之隔。
贴着耳朵靠在门后面听的张叔张婶脸色苍白,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面面相觑——
外面那个真的是傅琰风?
怪物找上了他们老张家,傅琰风站在门口给他们挡了灾祸?
那声戛然而止的凄厉叫声似乎还萦绕在两人的耳边。
张婶腿脚发软地瘫坐在地上,她抬头看自家男人,“怎么办?姓张的?”
张叔呼吸沉重,“能怎么办?什么都办不了。”
他们一介凡人,只能独善其身,难道还想妄图救人?
“叩叩叩……”
两人猛然闭嘴,惊骇地看向依靠的院门。
“叩叩叩!张婶,开门呀,我来借米,开门开门开门开门……”
外面敲门的节奏依旧有规律,力度却越来越重。
院门开始摇晃,这明显不是正常人能有的力度,张叔扶着张婶连滚带爬地往后躲。
两人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
直到过去许久,敲门声终于停止。
外面那东西走了。
两人放下捂住嘴的手,相视看了一眼,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明明在家,为什么不开门?”
头顶突然响起一道狰狞的声音。
两人骇然抬头。
院门上空,一个背后长着破败翅膀,头部位置被肉管和触须占领的怪物,正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二人。
“啊——”
凄厉的惨叫声将近处的几家都吓死了。
隔着院墙,他们看见一个黑影在雨中飞行,黑影的下方,似乎拴着三个小一些的椭圆物体。
在空中摇摇晃晃,看上去格外诡异。
黑影越来越近,待到露出全貌,他们眼神也从迟疑变成惊恐。
“快,快回房间!”
为了养足精神,江西西吃过晚饭后很自律地早早睡下。
翌日起床,头疼的状况没有减轻多少。
她强压下不适感,换上一身干净衣裳,将黑鞭缠在腰上。
原主纤瘦,这黑鞭反而像条款式独特的束腰,一点不显臃肿。
江西西顺手给自己挽了个干脆利落的丸子头。
收拾妥当后出来,孙氏已经早早起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
原主厨艺精通,但江西西是厨房小白,便不去帮倒忙。
她在院子里慢跑,扎马晨练,蹦跳了一会儿,院子中多出一道人影来。
江西西心底一惊,停下动作,面色恭敬地喊:“师父。”
老疯子直勾勾盯着江西西,那审视又略带恶的目光注视下,江西西感觉自己手心都在出汗。
“老六啊?”
江西西将头垂得更低,“师父,是我。”
“总算是找到你了,答应给我的黑鱼呢?”
江西西在心底庆幸,幸好自己离开的时候没忘记黑鱼。
“师父,稍等。”
按了按太阳穴,江西西快步走进厨房。
孙氏正低着头在烟雾缭绕中搅动锅里菜汤饭,见她进来,便说:“再稍微等一下,饭马上就好了。”
江西西低声解释:“师父来了。”
话一出,孙氏手头动作一停,心底亦略有些害怕。
江西西问:“黑鱼放在哪里?”
孙氏看向厨房墙角处那口漆黑大缸,“在里面放着。”
黑鱼味道很重,孙氏用好几层麻布盖在缸口,再用一个木盖子盖住,几块石头压在上面。
江西西撸起袖子,屏住呼吸从里面捞出一条。
老疯子坐在椅子上,大口咀嚼黑鱼。
江西西和孙氏一家跪在下面,下意识地垂下脑袋。
她偶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