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为什么？”颜雪和艾道财齐声问道。
两人难得这么默契，忍不住对望一眼，随后，却又立刻换成了怒目而视。
沈墨然的神色突然变得有些释然。
他冷峻地看了看颜雪，然后松开了手，那扇镜子哗啦倒在了地上，这下碎成了更多片。然而，他却并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将手伸向了那个血肉模糊的头颅上面。
“喂……你不能直接碰尸体啊……”
颜雪想要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艾道财皱了皱眉，实在不想再多看那具尸体几眼。
“这……这是什么啊？”颜雪也开始感到有些恶心，不由皱眉问道。
“这是鱼的肠子！”沈墨然平静地回答。
“鱼的肠子，这又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尸体的脑袋上面，而这镜子和鱼肠子又有什么关系？”颜雪一股脑问出了这些问题，突然又马上发觉，这些问题好像就是沈墨然想要诱使她问出来的一样！
沈墨然似乎终于听到了令他满意的质疑，随手弹掉了那段鱼肠，对两人解释道：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杀人凶手是利用几只秃鹫或者类似的食腐鸟类慢慢折磨死这个男人。而且实施的手段非常复杂和残忍，甚至有些麻烦。”
“麻烦的杀人手法？”颜雪惊愕万分，她还是第一次听过这么新颖的词汇。
沈墨然微微点头，继续说道：
“首先，他要先把这个老人制服，当然，这并不难！然后，他将这个老人绑了起来，并让
他跪在了地上。接下来，他就死者的面前立上这面镜子，而他目的就是让这个死者能够亲眼看到自己是如何一点点惨死的。
将人绑好之后，杀人凶手将几条鱼的内脏挖了出来，然后均匀涂抹在了这个死者的脸上，然后他在用放出准备好的食腐鸟类……”
沈墨然顿了顿，看了看脸色十分难看的艾道财和颜雪，似乎他也不确定是不是还要继续说下去：
“你们可能也看过动物世界吧，那些食腐鸟类连人类的呕吐物都吃，这么多的鱼内脏自然不会放过，这对它们来说，可是新鲜的美味！看这些伤口，绝对是那种勾状的利喙的杰作……”
艾道财听完后，顿时感觉脊背一凉，喃喃问道：
“也就是说……这个死者，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这些食腐鸟类钳食了自己脸上的鱼内脏，然后进而吃掉了他的脸？”
沈墨然点了点头。
“如果庆幸的话，他可能还没等自己死去，眼睛就先被叼走了……”
艾道财和颜雪彻底呆住了，因为他们根本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竟然能够想出这么残忍的杀人方式，这种人，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不会吧，这可是公寓楼，这个杀人犯就算真的这么做，怎么可能让死者不发出任何声音呢？邻居肯定会发现的啊！”颜雪质疑道。
“想让一个人说不出话有很多种方法，这个待会儿法医来了会给你合理的解释。”沈墨然若无其事地回答。
颜雪陷入了沉思，脸上的表情也渐渐变得愤怒起来，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可恶……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竟然能够让他对一个老人做出这么让人发指的恶行！”
“是啊，这得什么仇，值得这么折磨？
”另外一个人听到了沈墨然的分析，也是惊讶得目瞪口呆。
沈墨然看了看那具尸体，懒散地回答：
“现在你竟然还明白？这个杀人者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够想出这样方式残杀的人，说明他只是觉得好玩，他把杀人当成了游戏而已……”
颜雪的脸上的憎恨之色更加强烈，捏紧了拳头愤然道：
“你说什么？竟然会有这样的混蛋拿人命当游戏？”
沈墨然伸了个懒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