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些,从派出所出来也有些疲倦,并没有第一时间去燕双家里,而是先找了一个宾馆安顿下,最少去见长辈要洗洗澡换换衣服,把自己捯饬的精神一点。
肖梅可不管这些,到了宾馆吃了点东西,就一头扎床上不起来了,一会的功夫就发出了鼾声。
我比肖梅强点,好歹洗完了澡才睡下的,这一觉就到了中午,总算是有了精神,按理说下午去看望人不太好,有的人比较忌讳,不过我的时间不多,也不敢在耽误一天,所以还是带着肖梅去了。
燕双家我知道却没来过,找了一辆出租车就到了小区门口,这是一片九十年代的老小区,到处都能看得出来那个时代留下的痕迹,斑驳的楼房写满了岁月的流淌。
这里远比我想象的还要破旧,小区虽然有十几栋楼,但是门卫却已经没有人管理了,就连传达室的玻璃都碎裂了。
走进小区就透着浓浓的暮气,就好像一个行将入木的老人,也的确小区所见不多的住户,几乎都是六七十岁的老人,就连五十多岁的都很难见到。
燕双家在九号楼,五层的楼房,抬头望上去有的是铁架的窗户,有的是铝合金的,还有的是塑钢的
,搞得楼房看上去好像打了很多的补丁,看上去反而更显得破烂。
踩着水泥地面的楼梯,楼梯间那种青瓦造型的窗户透过冬日的阳光,给黑沉沉的楼道带来了一些生机。
燕双家在四楼,很普通的木门,外面是自己焊制的那种防盗门,只是也已经锈迹斑斑,如果不是门上贴着的福字还有些新鲜,真不知掉还有人住在这里。
从楼下走上来,也只有两三户有动静,其余的都是铁将军把门,从灰尘上看得出来很久已经没有人来过了。
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即便是这种环境下,燕双依旧是那么乐观而积极向上的,从燕双嘴里也能听得出来她的父亲同样是很乐观开朗的性子,即便是在床上躺了十余年了,但是还能经常的笑出来。
使劲的咽了口吐沫,我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装,使劲的抻了抻,感觉自己应该是最好的状态,这才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只是片刻,就听见屋里传来了燕双的声音:“谁啊?”
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了燕双的声音无忽然就紧张了起来,使劲的咽了口吐沫,声音都略略颤抖起来:“是我,赵初冬……”
里面沉默了一下,忽然门就打开了
,燕双一脸惊喜的看着我,随即哐的一声打开了防盗门,眼眉流转,透着惊喜:“你怎么来了?”
“我这不是救了于姐他弟弟,回家看了看我父母,就赶紧过来了……”我想说清楚,只是说着说着脑子就乱了。
燕双并不注意我说什么,赶忙侧了侧身子:“快进屋说话,来就来呗,还买啥东西,这些营养品都老贵了……”
嘴上虽然埋怨着,但是心里却了开了花,东西只是看了看就被扔到了一边,才终于想起了我身后的肖梅,声音立刻就淡然了下来:“你咋也跟着来了?”
不过来者都是客,燕双第一次给肖梅倒了一杯水,招呼肖梅坐下。
趁着燕双和肖梅说话的空档,我扫了一眼屋子里的摆设,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老式的布沙发还是九十年代的老款,不过沙发上的垫子却是很干净。
靠着沙发的是一个高低橱,还是烫花的那种手艺,如今已经几乎见不到了,如果说还有些现代气息的也就是哪一台二十一英寸的液晶电视,不然我都以为自己穿越到了九十年代。
“小双,是你朋友啊?”正说着话,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忽然从屋里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几件脏
衣服。
啊了一声,燕双赶紧的站了起来,没顾得上介绍我们,而是赶忙过去伸手去接脏衣服,嘴里还说着:“娟姨,我洗吧,您歇歇……”
娟姨一把打开了燕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