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想辙啊。
到了山里一躲,我就开始扎纸人啊!女记者不干了,我把他的纸都给用了,他写稿子都没纸了。
女记者气得指着我鼻子骂:“张千载,你这是提前给我们准备阴间的福利吗?”
我说:“你妇道人家懂个鸟,快闪开,别给我捣乱。”
“大战在即,前有拦截,后有追兵,你在这里扎纸人干嘛!”
“这是白胡子老奶奶给我的兵法,你懂个鸟!”
“难道你想靠着这些纸人冲上老虎口吗?”
我扎好了一个纸人,摆在了一旁。我看着说:“始终是生疏了。”
“张千载,你气死我了。”
我大声说:“曹大壮,给记者同志准备一口上好木料的棺材!要厚葬!”
女记者被我气跑了,魏刚和李银龙也来了,进来就怒气冲冲,想要拿我的纸人出气。
李云伸着胳膊挡着说:“不要动我师父的纸人。”
我说:“魏刚,李银龙,你们都是我的好贤弟,有啥话不能慢慢说呢!”
“大战在即,青山伯,你这是在做什么!”李银龙恨铁不成钢地说。
魏刚说:“是啊青山伯,不能再耽误了,后面的追兵应该不远了,前面有老虎口拦截,我们根本绕不过去,你还是
下决定吧!”
我说:“再给我一段时间,等浆糊干了再说。对了,我让你们找的颜料找到了吗?”
“只有绿油漆,别的没了。”
我咬着牙说:“那红色的就只能用血了。用人血,用这些猢狲的血!”
魏刚说:“青山伯,你不是心善见不得血吗?”
“不见血不行了,快去给我弄一盆血过来,要人血。”
“给猢狲放血?这不好吧!”
我说:“多抓几个猢狲,让随军医生抽他们的血,快去啊!”
魏刚一跺脚说:“青山伯,你到底要做什么嘛!都啥时候了,你还扎纸人干嘛!”
我说:“你们懂个鸟,我这是给老虎口的那群猢狲扎的。”
魏刚说:“这么说,青山伯有了破敌之策?”
“差不多吧。我入你娘,你快点去啊,我这里都急的火上房了,你们还愣着干嘛!”
这俩家伙总算是走了。
李云这时候问我:“老师,我早就听说你会玄门之术,这些纸人难道就是你的玄门秘术吗?”
“少做坏事,坏事做多了就容易心虚,老师扎的纸人只对坏人有效。”
“这世上这么多坏人吗?”
“坏人比好人多,人为了利益什么坏事都肯去做,什么违心的话都
肯去说。”我说,“不过,你千万不要做个迂腐的酸儒,你要去了解这些坏人,甚至有时候,你要比这些坏人还要坏。”
“那我岂不是也成了坏人吗?”
我说:“你傻啊!你做最坏的事,用来对付的是最坏的人。坏坏得正,你懂个鸟!”
“师父我懂了,是负负得正,坏坏得好!”
“四舍五入差不多就这意思。”
很快就弄来了人血,端进来半盆,一进来就一股子血腥气直冲脑门,我让李云跟着我给纸人上了颜色之后,然后就坐在帐篷里等着晾干。
一直晾了一晚上之后,我看着李云发呆了好一阵子,我在想,不知道用这小子的血点睛行不行。人家可是皇族血脉,和我一样是个童男子,年纪又小,血怎么也比我的血干净。
我拿着刀子说:“李云,老师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老师你要干嘛!你该不会把我做成古曼童吧!大家都说你是个死太监,阴险毒辣,我想不到大家竟然说对了,你不仅是个死太监,你还是个神棍!是不是陛下让你杀我的?我看错你了。”
“你胡说八道啥?”我把刀子扔给他说:“割开你的手指,给纸人点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