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了。
长枪只能刺入马匹的身子,骑兵则是跃起,斩下长枪兵的头颅。
不过后面的长枪兵则是刺入骑兵的身子。
“你们这样……何必呢……”
临死前的北匈奴骑兵,怎么也想不到,这些大周的步兵会这样搏命的打法。
战阵一旦堵住了骑兵,骑兵则失去了机动快速的优势。
左右二龙便会扑上来。
人数真的不够,中军的流民像是泥石流,举着手里的武器,加入杀敌大军之中。
闫如象见机会难得,下令:“号子下去,攻!”
“攻!攻!!攻……”
一千多人喊着号子,像似小豹子一样冲了过去。
号子就像传染性疾病,不仅仅在自己队伍里蔓延,隔壁军队听到号子,也激情澎湃。
“攻……”隔壁的军官扯着长长的尾音,高呼着。
“攻!攻!!攻……”
一样的号子,一样的节奏,一样的悍不畏死。
小飞棍来咯……
耶律齐大概是没有想到,草原上百战百胜的一字阵,为何在这里不灵验了。
看着筑起的防御,他大吃一惊,恍然明白些什么。
“鸣金……快……”
北匈奴骑兵听到铜锣的声音,调转马头撤了出去。
“哎,可惜,再等一会,我们就能形成合围。”
泾阳城上守备将军叹息道。
“这个耶律齐出名的狡猾,看见不对就会逃跑,我们主要是骑兵少了,不然正面拖住他们,就能完成这次的合围,一举重创挫败敌人的锐气。”
“看来我们要信守承诺了,放这些流民进城。”
“还有这些将士!”
城楼上,守将看着刚才英勇的士卒,觉得不能有负于他们,战前失信等于自杀。
打开城门后,安置了这些流民和军士。
“怎么是你?今天指挥的将军是谁?”
“禀守将,喊话多了,已经不能说话了,我暂代回话。”
抵抗的校尉不少,偏偏幸运的蘑菇砸在闫如象头上。
“你是何人?”
“延庆府步卒校尉闫如象。”
“步卒校尉?府兵?”
“是府兵!”
延庆府已经是边军范围了,府兵其实没有什么战斗力,守备大将看着闫如象,想想刚才的战斗,总觉得眼下之人说话有点不真实。
“你们下去好好休息,下一轮防御由守备府兵负责。”
“大人,刚才你也看到了,城外虽然是处于劣势,但也打赢了,这说明城墙之外还有退路。”
“城墙之外还有退路?”守备将军闻言,反复咀嚼这句话。
明明已经断了他们的生路,为什么说城墙之外还有退路?
难道?
忽然,守备似乎领悟出什么,看向闫如象道:“令你暂代泾阳守备骠骑将,带着进城的人,再给你补齐三万,可敢在城外一战?”
闫如象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现在不是敢不敢,而是能不能战的问题。
“给我这么多人,我定拿下数倍于我的敌人,此战不再有任何悬念。”
守备将军见闫如象有如此气魄,欣慰地捋须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