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蛮哼了一声:“也不知你一天到晚都在矫情什么,真没想到我年轻时居然是这般拧巴的性子。”
沈欣言:“”我也没想到日后的自己一张嘴竟会比毒蛇都毒!
承泽帝依旧坐在桌案前,他面前放着的不是奏折,而是一整叠银票,以及一个账本。
他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笑意:“沈卿真乃富国之才。”
他竟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拍卖会,居然能卖出这么多银子。
当初方尚宫曾禀报过他,说沈卿的嫁妆最多不过一百八十万两,若是送去典当,能拿到六成便是极好,毕竟以往抄家时都是这般操作的。
可沈卿偏偏能另辟他法,连着在库房中挑得几件珍品,拍出了一个天价。
而且在沈卿之前,他也从不知晓,原来自己的墨宝还能这般不着痕迹地变成银子。
这让承泽帝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这些银子都是入他的私库而不是国库,若是每年多来几次,他的私库妥妥能超越国库的税收,他也会变成一个富得流油的帝王。
到时候他想什么时候打仗,就什么时候打仗,想打谁就打谁,就连御史都无法参他挥霍国库的税收。
至于会不会有人如沈欣言那般捐献自己的私产,承泽帝根本不会考虑这么多。
大梁有那么多贪官囊虫,随便杀两个再抄家,下次拍卖会的东西不就凑出来了!
真是可惜,以往抄家后的东西都浪费了。
若沈卿能早些显露才华,他也不会损失这么多银钱。
还有他的字,早知道这么简单就可以换成银子,他完全可以再多写几幅。
不过好在还有机会,可以慢慢来。
承泽帝又高兴又惋惜,可高高翘起的嘴角却怎么都落不下来。
看出陛下心情极佳,方尚宫当即对承泽帝说道:“陛下,宁国公交代奴婢同您解释清楚。
这次拍卖会一共拍出两百六十三万九千二百两银子,一成拍卖行的使份是二十六万三千九百二十两银子。
其中宁国公自己留下两成,剩下的八成连着拍卖所得的银钱都送到陛下这里,一共是两百五十八万六千四百一十六两。”
听到这个数字,承泽帝微微怔愣:“沈卿竟只给自己留着这么点银钱!”
要知道沈卿那份里面还有维护拍卖行的银子,可沈卿却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下。
比起那些伸手就向自己要银子,生怕要少了自己就会比别人吃亏的臣子,沈卿当真是当朝第一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