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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叮咚声响得拾月脚下一顿。
“不用了,这后面有一个木箱,我坐木箱上就可以。”
这时,何立轩的声音从后面车厢里传来。
拾月二话不说走到后面,将之前叠好收在小屋里的干净麻袋拿出来帮丈夫铺在木箱上,然后还拿了一条半旧的床单铺在了麻袋上。
看着她的动作,坐在前面的何立平笑个不停。
忍不住打趣她:“弟妹,你怎么出个门还带着这些东西?是不是老三让你带的?我跟你说,你别老惯着他,越惯他越上劲,这家伙就是破事儿多。”
何立轩站在一边,一脸惬意地享受着妻子的照顾。
听了他哥这话,一个眼刀就飞了过去。
直看的何立平又笑了起来。
坐在驾驶座上的霍白也含笑看着这一家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自己都无法想象,就在前不久,他们还跟被围困的野兽般,差点全家都遭受到噩运!
想到这儿,他也忍不住一阵感慨。
南平离铁六营所在的镇子有差不多四个小时的车程。
他们下午三点多出发,到了军区大院的时候天都已经黑透了。
霍白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军部的招待所,给他们开好房间后,自己先回机关去汇报情况了。
拾月他们还以为大概要到明天才能见到吕伯伯,所以到房间后也没着急,放下行李后就拿着衣服准备先洗澡休息了。
没想到,就在这时有服务员过来敲门,说吕副司令员马上就到招待所的餐厅了,让他们收拾好之后就可以直接过去。
几人连澡也顾不上洗了,快速地换了衣服,稍微收拾了收拾就一起去了餐厅。
他们进去的时候,吕副司令员吕文生已经到了,正在听身边的一个干部汇报着什么。
看到他们进来,吕文生从座位处站了起来。
他先同何斯亦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然后又将三兄弟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拾月的身上。
他看着拾月,半天没有做声。
那目光悠远而深沉,似乎是在看着拾月,又像是透过她,在缅怀曾经有过的那段岁月。
好一会儿,他才慈爱地笑了起来。
说:“你和你父亲长得不太像,模样更像你母亲。可看着你,我总觉得就跟又看到了你爸一样,说不出你们哪里竟然这么相似。”
“可能是说话?”
拾月也跟着笑:“我妈以前总说我说话和我爸一模一样,都是又快又呛,跟崩豆子一样。”
一句话说得吕文生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