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月:“皇帝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他想活,我能和他做交易吗?我用自己的血给他治病,他把齐铭放了。”
刘玄铁:“皇帝不会和您做交易的,王爷一死,他便可以毫无顾忌,甚至令锦衣卫倾巢而出光明正大地抓您,他必定是有把握的,既能除去王爷,又能抓住您。”
沈昭月叹了口气:“所以我留下来是对的,被你护送逃走,锦衣卫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我抓回来的。”
刘玄铁没应声,他有把握能带沈昭月逃走一段时间,但能否逃一辈子,确实是未知之数。
沈昭月继续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刘玄铁这时道:“若是能有办法拖延行刑的时间就好了,便可一纸飞书向北境调兵,铁骑南下,直抵京城,我们救出王爷,同北境军里应外合,干脆攻破了城门,把齐镇从皇位上拉下来。”
“拖延时间……”沈昭月念着这四个字,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刘玄铁,你能带我在城中藏身多久?”
刘玄铁:“半个月不成问题。”
“北境军南下要多久?”
“飞书急递过去要七天,北境军南下最快也要半个月。”
沈昭月将头从沈晴怀里抬起来,道:“我有个主意,你听听看可不可行。”
民房里,沈昭月详细地将自己的想法说给刘玄铁听。
刘玄铁听完眼里亮起了光,但又担忧:“这样做,您会更危险。”
沈昭月劝道:“反正无论怎样都危险,不如放手一试?只要拖到北境军来,我们就都能活下去了。”
刘玄铁思忖再三,终于点了点头。
就着烛光,刘玄铁快速地写完了一封信,出门打了个唿哨,一个黑衣护卫飞檐走壁而来,落在刘玄铁身侧。
“飞书给向二。”刘玄铁将信递出,郑重道,“事关王爷生死,务必尽快送达。”
“是!”黑衣护卫将信收进怀里,踏上墙去,几个起落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