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调皮,娘娘肚子里有宝宝呢。”甜花抓住小猫的后颈,将它拎了回去。
沈昭月轻松地笑了笑,忽然觉得和她们远离王府去别院住也很好。
车前,刘玄铁眼眶在夜色里发红,一甩鞭子,驾起马车上路了。
马车驶出巷子,沈昭月撩起车帘朝外看,便看见来参加婚仪的宾客们争先恐后地走了出来,像是在逃一般。
“刘玄铁,今日的婚仪上发生了什么吗?为何这些宾客神情有异?”
刘玄铁闷声答道:“卑职不知。”
手下鞭子一抽,又加快了速度。
不仅凌王府这场婚礼不对劲,经过大街时,沈昭月感觉到今日街上也有些不对劲,人比平时少,百姓们神色紧张,步履匆匆,还有一支人数众多的禁军队伍和沈昭月的马车方向相错,仿佛是朝凌王府去的一样。
说是去别院,但马车并没出城,而是驶进一条小巷之后,在一座普通的民房前停了下来。
门前候着一黑衣护卫,等沈昭月她们都下车之后,他接过刘玄铁手里的鞭子,坐上车,又将马车驶了出去。
刘玄铁将她们带进民房,民房内里无人,只点着油灯照亮室内,桌上放着几身普通百姓的衣裳。
“娘娘,夫人,春桃、甜花,劳烦几位换上这些衣裳,今晚我们在此处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出城。”
沈昭月再迟钝也知道可能出什么大事了。
“你是齐铭的护卫首领,我是他的侧妃,就算夜间出城,城门守卫应该也能通融一二,为何要等明早?”
刘玄铁答道:“夜晚赶路,诸多不便。”
沈昭月:“我们可以回王府去,明早再出发,便不必在此处将就。”
刘玄铁:“王妃回府,恐娘娘见了她会影响心情,倒不如出府住一晚。”
“可齐铭今日走时,让我等他回来。”沈昭月盯着刘玄铁,“他既说让我等他,为何又让你带我连夜去别院?”
刘玄铁脑筋飞转,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答复沈昭月的质问。
沈昭月却在这时道:“齐铭出事了,是也不是?”
刘玄铁憋得脸色通红,还要极力掩盖:“不,王爷出事,王爷今日大婚,能出什么事?”
“爹!爹!”巷子里有一孩子跑过,大声嚷嚷着,“您前几日和人打赌说凌王以后会当皇帝,您要输了!”
“胡说!老子怎么输?凌王要是不当皇帝,那谁还能当皇帝?”一个汉字的声音带着愠怒响起。
“可是凌王就要死了啊,他要被砍头了,砍头了还能当皇帝吗?”孩子天真地问道。
这段对话字字不落地传进了隔壁屋的人耳朵里,除了刘玄铁,众人皆是脸色巨变,难以相信。
沈昭月更是心下一痛,险些站不稳,还好沈晴手快,一把扶住她,心疼道:“孩子,你振作!”
沈昭月伸手揪住刘玄铁的衣领,厉声问道:“他说的是真的吗?齐铭要被砍头了?”
刘玄铁忍到现在,终于没忍住,铁打的汉子,眼泪吧嗒就掉下来了,声音里透着绝望:“卑职,卑职不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你不说我不会跟你出城的!”沈昭月威胁他。
刘玄铁只能道:“王爷,王爷被指认,疯病缠身的那五年,杀了数名无辜婢女……”